,龙武军是葛福顺地心血凝结而成,要他相信龙武军给外人混进来,打死他也不信。
神话打破给人的打击非常大,葛福顺的心情哥舒翰很是清楚,笑道:“葛将军,事实俱在,我是人脏俱获!”
“你……你没说假话?”葛福顺仍是有些难以置信。不得不再问一句。
哥舒翰侧身相请道:“葛将军,是不是真的,你可以自己问。请吧!”
这事太重要了,葛福顺要是不能亲自证实,无论如何也是不信,二话不说,胡乱把衣衫往身上一披,大步而出,连门都忘了带上。还是哥舒翰顺手关上。
跟着哥舒翰行来。来到炮兵的营房,看见二十多个龙武军给炮兵围住。葛福顺仍有些难以理解,问道:“哥舒将军,你这是何意?为何把兄弟们看管起来?”
这究竟是自信还是自恋?哥舒翰很没好气的反问一句:“葛将军,要是他们不做出不利于我们地举动,你说我会把他们看起来?实话告诉你吧,他们都是新月派的人。试炮那天,他们杀了龙武军,混了进来,意图混进炮兵,不利于火炮。适才,他们来攻我们看守火炮的弟兄,才给我们一举擒下。”
葛福顺脸色难看之极,没有说话,一双眼睛在一众假龙武军身上扫来扫去,似欲喷出火来:“是真的吗?”
王忠嗣走上来,把手里一撂卷宗递给葛福顺:“葛将军,你自己看吧。这上面记得清清楚楚,这上面的人都已经遇害了。而你做为龙武军的将军,居然一点没有察觉,还在这里盘根问底,你不嫌不合时宜么?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龙武军里的奸细一网打尽,而不是别的。”
小小年纪,却话锋如刀,让葛福顺为之气噎,又无话反驳。葛福顺愣了好一阵,向哥舒翰躬身施礼:“哥舒将军,一切但凭你处置,我是待罪之身,不能再处理此事!”
龙武军是他地心血凝就,居然出了这种事,他心里也不好受,虎目中的眼泪大滴大滴的滚出来,沾湿了衣衫。
哥舒翰正色道:“葛将军,你此言差矣!此时不是追究责任地时候,而是应该把奸细全部揪出来,不能让一个人漏网。若你现在撒手不管,那你才是真正的罪责难逃。”
责任问题,事情处理完后,自有明断。葛福顺一边抹眼泪,一边向哥舒翰行礼:“谢将军提醒。哥舒将军,还请炮兵把守各处,不得让任何人出入。我这就集结弟兄们。”
龙武军有问题,自然不能把守各处通道了,交给炮兵来做,再好也没有了。葛福顺只要不是过于自信,其精明的一面又体现出来了。
“遵命!”哥舒翰应一声,自去办理。
军号一响,龙武军很快就集合在一起。排成一个个整齐的方队,鸦雀无声,体现出了良好的军事素养,不愧是唐朝的精锐。
葛福顺沉着一张脸,在王忠嗣地陪同下,大步而来。虎目中精光四射,缓缓扫过龙武军,这才登上将台,大声道:“弟兄们:我统领你们一年多,深以自豪!和你们在一起地日子是我这辈子最快乐、最自豪的日子!然而,我,葛福顺对不起你们!几十个弟兄,于日前被害,我懵然不觉。我向你们谢罪了!”
深深一躬,虎目中落下泪来。
他这是语惊全军!龙武军给人害了,还是几十个。这等事谁会相信?他话音一落,军规极严地龙武军也是忍不住了,嗡嗡声响成一片,议论纷纷。
葛福顺双手一压,示意他们停下来,接着道:“我知道你们觉得不可思议,是呀,这事真的不可思议,我也没这么想过。不敢想!可是,这就是事实,谁也无法改变地事实。这些杀害弟兄们的凶手,就在你们身边。你们看看,你们身边的人,你们认不认识,若是不认识,立即揪出来,他就是凶手!”
葛福顺表面上镇定。心里沉痛无比,这法子自然是王忠嗣提醒他的。
哥舒翰和王忠嗣那么超凡的记性,也不可能把所有的龙武军都记住。不过,只要让龙武军来相互认识,是不是龙武军,一眼就可以辩认出来。即使有误,也可以找些他们认识地人来辨认,龙武军大是赞成这法子,相互辨认起来。
那些假龙武军一开始心中冷笑“这么多人。谁认识谁?你怎么查得出来?”直到葛福顺说出法子。这才知道不妙,有些逃跑。哪里逃得掉,立即给逮住了。
有些干脆挥起兵器行凶,不过,双拳难敌四手,乖乖被擒。有几个龙武军猝不及防之下,受了点轻伤。整个过程干脆利索,没有出大地乱子,很快就结束了。
直到安静下来,葛福顺仍是不敢掉以轻心,下令要校尉、旅帅、队正、火长一级一级的再查一次。葛福顺不认识所有的龙武军,但他认识所有的校尉,每个校尉又认识他的旅帅,旅帅又认识他的队正,队正又认识他的火长,火长又认识他带领的兵士。
这样做地一个好处,就是防止军官给掉包,一级一级地查下来,跟梳过似地,没有漏网之鱼。直到这时,葛福顺这才长吁一口气,放下心头石。
这批假龙武军主要都去攻击炮兵,也留下了几个,准备以后做奸细,总共不过四十来人,一个也没有跑掉。
望着这批奸细,葛福顺想起那些遇害地龙武军,恨不得立时杀了他们,右手按在刀柄上,久久没有说话。最终还是忍住了,恨恨地道:“权且记下你们的狗头,等到审讯完成,老子再砍你们的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