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荣说的是大实话。就是太打击人了。黄伯鸣身为县馆祭酒。他能不出来提振一下士气么?不把他们地士气打击下去。陈晚荣今天达不到目地。笑道:“黄先生说的有道理。不过。此路不通。还有他路。读书入仕固然好。可是有多少人能得偿所愿呢?黄先生不也是国子监出身么?到如今。埋首书海。育人为本……”
后面的话给黄伯鸣摇手打断了:“晚荣兄。我那是不想做官。无意仕途。”
谁都知道黄伯鸣年轻时怀着济世救民的念头去的国子监。到如今只能啃书本。教书育人。听了陈晚荣的话。感到脸上发烧。要不是陈晚荣和他的交情好。说不定已经发火了。
为了达成目地。只能扫扫他的面子了。陈晚荣不去理睬他:“只要你们去军器监做事。你们就等同于国子监生员的官身功名。”
“啊!”一片惊讶声响起。
国子监的生员都有官身功低级别的。也比县馆地生员高上了许多。天上掉下如此好事。非生员们所能想象得到。吃惊写在脸上。
那些自认为不能进入国子监的生员不免几分心动。迟疑着问道:“陈将军。这话当真?”
“不假!”陈晚荣只回答了两个字。却很笃定。
生员们更是心动。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陈晚荣不说话。看着就是。后面的好处还没有说。一旦他们知晓。今天的收获应该不错。
等他们的议论声停歇下来。陈晚荣这才接着道:“国子监生员享有地功名官身不算。在这基础上再升三级。你们愿意来军器监么?”
这是美事。大好事!
然而。让陈晚荣意外地是。生员们居然没有人说话。只有傻傻的盯着陈晚荣地份。人人一脸的惊讶与不信。就是黄伯鸣也是惊诧不已。
过了老一阵。生员们七嘴八舌地问道:“陈将军。你没有骗我们吧?”
陈晚荣斩铁截铁的反问一句:“我骗你们有什么好处?这可是大事。我能骗你们么?这可是太子亲口说地。有太子为准。”
从怀里取出李隆基手诏。递给黄伯鸣。为了今天的事情。昨晚上向李隆基讨要的这道手诏。
黄伯鸣双手发抖。接了过来。展开一阅。不由得声音提“没错。是太子手诏。只要去了军器监。你们都算是国子监出身。还要另给三级爵位。三级爵位呐!”
他的眼睛一下子变成了兔儿眼。红通通的。死盯着手诏。恨不得年青二十岁。跟着陈晚荣一道去。
“陈将军。我愿意!”刷的一下。站起一半生员。人人一脸的期待。生怕陈晚荣不要他们似的。
爵位的吸引力非常大!县馆的生员虽多。能去国子监的屈指可数。谁能去谁不能去。生员们心中大致有数。这就好比我们今天谁能考上大学。谁考不上一样。没有希望去国子监的生员哪会错过这等良机。
就算去了国子监。得到的爵位不过是最低等的。功名还是得靠打拼来搏取。国子监的生员数千人。能得到功名的有多少呢?同样是很少。可以说是凤毛麟角。时间一到。国子监会把他们退出来。仍不过是最低等的爵位。
黄伯鸣国子监走了一遭的人。数十年过去了。现在依然不过是低等爵位。只要去了军器监就升三级爵位。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就是黄伯鸣也是不免几分意动。
“好!你们有意。我竭诚欢迎。不过。丑话说在前面。要是做得不好。你们的功名官身会给剥夺!”陈晚荣脸一肃。说得有些冰冷。嘛。这很正常。就是那些不合格的国子监生员不也一样处理么?对这点。生员们没有异议。很有信心的道:“将军请放心。我们一定做好!绝不给宁县的父老丢脸!”
黄伯鸣肉疼之极:“晚荣兄啊。你也太狠了吧。一下子挑走这么多。县馆为之一空呢。”
挑走一半人。着实不少了。要黄伯鸣这个祭酒不肉疼都不行。陈晚荣却另有说词:“黄先生。你应该骄傲才是。你想啊。宁县县馆这么多年来。那么多的祭酒。他们一生能送多少人去国子监?就算去了国子监。他们能搏取功名吗?你一朝而使二十多人获得功名。还比去国子监高得多的功名。你是不是应该自豪?”
这事有些偶然。不过。仍是让人感到自豪。一席话。让原本很是懊恼地黄伯鸣一下子兴奋起来。不住搓手。点头赞成道:“也是啊!我们在县馆这些年忙来忙去。总算是开花结果了!你们到了军器监。一定要好好努力。不要给我们丢脸!”
“一定努力!”生员们齐声高呼。欢快之极。
这事一说定。陈晚荣和他们说了一阵话。交待一些事情。然后把他们请到酒楼喝了个痛快。要生员们先回家去说给父母知晓。三天后再到军器监来报到就是了。应诺。陈晚荣地目不仅达到了。还收获颇丰。
酒足饭饱之后。陈晚荣作别黄伯鸣他们。回到老宅。把事情交待一番。和陈再荣一道。赶去长安。
一回到郑府。就给郑建秋夫妇。还有陈老实夫妇。郑晴他们迎个正着。郑晴一见陈晚荣。妙目放光。轻快的迎上来。可是。还有人比她更快。不是别人。是陈老实。
陈老实脸上泛着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