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师,快请坐!”陈晚荣扶着叶天衡入座。
叶天衡既是高兴,又有些承受不起:“小友,这首席本该你坐,可是,老夫这……”
要陈晚荣跟着军器监,而不是跟着将军们,陈晚荣想不通道理。再有叶天衡这事,陈晚荣恍然,睿宗又在耍花招,还是一个让人叫绝的手段。
睿宗这是在有意雪藏陈晚荣,不让陈晚荣的风头太过,故意安排的。
今天,太子给陈晚荣牵马,再有太子给介绍凌烟阁将军一事,早就让群臣认为陈晚荣是睿宗跟前的大红人,还是留给李隆基的人,这是信任无比。
睿宗也是这么想的,当然,帝王做事远非常人所能想象。印象已经造成了,要是睿宗再示以恩宠,那么陈晚荣势必更惹人注目,风头一上来,有些事就不好办了。是以,睿宗决定给陈晚荣降降温。
先是要陈晚荣跟着军器监,不跟着将军们,已经让众多大臣猜测不已。再有这事,那些原本想要巴结陈晚荣的大臣就在打鼓了,睿宗有意压他这毛头小子,我犯得着再巴结他么?
想明白道理的陈晚荣心中暗赞睿宗高明,手段非凡。
朝局之中,皇帝骂的人、压着的人未必就是不受信任,给皇帝捧着的人未必就能得到重用。是捧是压,得根据需要来决定。
远的不说,就说眼前的事情,郭虔瓘给睿宗捧得很高很高了,亲自给牵马,还让他画影凌烟,因为这是最后一次了,何必舍不得那点荣誉呢?
睿宗还没有说,郭虔瓘已经明白了,他是肯定赋闲在家了,已经告别战场了。
陈晚荣心想睿宗既然如此安排,何不来个锦上添花呢?笑道:“叶大师,你安心就坐就是了。寇大师,刘大师,来来,你们坐这里,挨着叶大师坐。”
“陈将军,我们哪能坐这里呢!”寇义兵和刘怀德忙着推辞。
陈晚荣不去理他们,按着他们坐了下去。二人不明究里,坐下去后有些局促,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在他们心目里,陈晚荣坐这里才最合适,他们坐是僭越,很不自在。
陈晚荣呵呵一笑,在刘怀德身边坐了下来。军器监的其他人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了下来。
陈晚荣今天很抢眼,不少大臣在注意他,看他不仅没有坐首位不说,还坐在第四位,不由得大是惊奇,更有人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来。
按道理,陈晚荣是军器监的头,他不坐首席还有谁能坐?睿宗那道口谕明里是在抬举叶天衡,其实是在压制陈晚荣,要他们不惊奇都不行。猜测多端,在所难免。
只是他们不明白睿宗的本意,徒费心思罢了。
陈晚荣的用意很快就得到睿宗的赞赏。当睿宗进来时,群臣站起身相迎,陈晚荣看见睿宗的目光看了过来,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这抹笑容虽然很淡,群臣还以为是睿宗心情好。陈晚荣却知道,这是睿宗对他的安排很满意。
睿宗本就是个谦恭之人,陈晚荣如此安排,既合他的愿望,又体现出尊重叶天衡他们这些老一辈的敬意,睿宗还能不满意么?(!)
第二二七 怒斥倭寇
参见皇上!”所有人起身见礼。
睿宗一脸的笑容,扫视一眼,这才道:“免了,免了,坐吧!”
“谢皇上!”
睿宗走到座位前,坐了下来,陈晚荣他们这才坐下。
陈晚荣进宫之前虽是吃过晚饭了,闹腾这一阵,仍是有些饿了,看着桌上的美食,发出诱人的香气,陈晚荣心想总算可以吃喝了。目光淡扫处,只见不少人看着面前的佳肴吞口水,不是馋,应该是饿了。
睿宗没有动手,谁也不能吃喝,人们眼巴巴的望着睿宗,最想听到的就是他下旨吃喝。然而,在人们的期待中,睿宗却是兴致大好:“叫他们进来!”
“还有谁?”陈晚荣有些不耐烦了。现在祭五脏庙才是天理。
“万国使者朝天子!”内侍尖细的声音响起。
居然忘了这节,陈晚荣一拍额头,不由得暗中叹息一声:“如此大捷,列国使臣必然要来朝贺。这可是三百多位使者呀,一一朝见,一人一句恭维话也要费很多时间。
这一折腾下去,真不知道闹到什么时间呢。还好,我吃过了,那些想空着肚子来多吃御宴的人要倒霉了!”
目光一扫,只见不少人有些不耐烦,明显他们来之前没有吃饭,是想趁这机会多吃点御宴,陈晚荣有点捉狭的想:“慢慢等吧,有你们受的了!”
今天大家都高兴。不妨再找点乐趣!
一阵脚步声响起。三百多位使节身着奇装异服。依次进来。脸上带着亲切地笑容。好象这不是唐朝地胜仗。是他们地国家打了大胜仗似地。一副喜悦难禁地模样。
陈晚荣一双眼睛在使节身上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