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们光在大肆的捞银子,却忽略了对左骑军的经营。
临川府一战惨败后,直接暴露出了他们的弱点。
可现在节度府那边步步紧逼,让他们都没时间去亡羊补牢。
现在他们实力大损,一旦举起反旗,无异于自取灭亡。
为了刘家,恐怕只能他出来抗事了。
“大哥,既然如此,那我认了!”
刘鼎在犹豫了半晌后,这才抬起头道:“万一我要是逃不过处斩的下场,还请大哥一定要手刃张大郎,替我报仇!”
这一次他落得如此下场,他觉得那都是因为张大郎的缘故。
他心里恨不得将张大郎千刀万剐。
刘渊认真的点了点头:“三弟,你放心吧,不用你说,我也不会饶过张大郎的。”
“你放心的去,弟妹她们我会好生照料的。”
“万一节度使那边不愿意放你一条生路,我也不会让你走上刑场去受罪丢脸的。”
刘鼎想到自己可能会死,他悲从心来。
“大哥!”
“我不甘心呐!”
刘鼎抱着大哥刘渊,眼泪不争气的从眼角滚落了下来。
刘渊的心里很清楚,这一次他们刘家必须有人站出来抗事。
唯有如此,才能平息民愤,才能平息张大郎的怒火,才能安节度使大人的心。
只是让自己的三弟出去抗,这不是他的本意。
可事已至此,别无他法。
刘渊在驿馆内与刘鼎单独的谈了一个多时辰后,刘渊这才步履蹒跚的走出了房间,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数日后,在建安城妆模作样调查了一番的监察御史吴昌泯羁押着刘鼎等一众人和卷宗返回江州。
这一次他的本意就是借助张大郎的案子敲打刘家的。
如今案子调查清楚的,背后是刘鼎指使人干的。
而且刘鼎还派人栽赃嫁祸给巡防军。
所以他现在将刘鼎给带回去,就可以给节度使大人交差了。
随着案子落地,刘家在陈州的声望也一落千丈。
刘家先前在明面上维持的所谓好名声,这一次算是彻底的毁掉了。
他们刘家虽然还没沦落到人人喊打的地步,可是无论是谁提起刘家,那都是忍不住的摇头。
特别是在张云川他们刻意的宣扬下。
以往被刘家压下去的那些涉及他们的案子也在各处传得沸沸扬扬,愈发加重了百姓对刘家的反感。
刘家的奴仆现在出门购买东西,都会被百姓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