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使唐峰扫了一眼黑衣使们,骂道:“你们是有能耐去杀了张大郎,还是能冲进江北大营的巡防军给收拾了啊?”
此言一出,众人都不吭声了。
张大郎现在位高权重,身边戒备森严,要想杀他,可不是容易的事儿。
再说了,他们也不敢杀张大郎啊。
这要是让上头知晓了,那他们都得脑袋落地。
至于冲进江北大营收拾巡防军,那更是天方夜谭。
他们四方阁先前在陈州也就只有一些密探和眼线而已。
现在虽然吸纳了不少江湖上的亡命徒以及一些帮派子弟。
可让他们去和巡防军打,那是以卵击石,他们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马上写一个条陈,将张大郎嚣张跋扈,袒护叛逆,为了争夺金银财宝屠戮我们四方阁弟兄的事儿禀报给阁主!”
“敢得罪老子,老子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唐峰很清楚,以他们的体量,实在是难以撼动手握重兵的张大郎。
从小王村的冲突就可以看出,他们纠集的那些人,压根就不是训练有素的巡防军的对手。
可他们四方阁也有自己的长处有优势。
他们是节度使大人最为信任和倚重的部门。
他们就是节度使大人的眼睛和耳朵。
他们只要稍稍的说一些张大郎的坏话,那就足够张大郎这位陈州镇守使喝一壶的了。
“是!”
“我这就去办!”
一名黑衣使的脸上露出了冷酷色。
他们四方阁最为擅长的就是告黑状。
将张大郎袒护叛逆,抢夺金银财宝杀人的事儿报上去,节度使大人必定震怒。
“光写条陈不行。”
“让手底下的弟兄都给我盯着张大郎他们!”
“张大郎这个人一向贪财,这一次查抄了那么多的金银财宝,我就不相信他能忍得住不伸手!”
“一旦他将查抄的金银财宝运走私藏,立即出手,我要人赃并获,让他们到时候百口莫辩!”
“是!”
唐峰的心思缜密。
他觉得光告黑状还不够,节度使大人不一定相信。
他还需要抓张大郎一个现行,到时候看他怎么解释。
“大人,那我们被巡防军抓的弟兄怎么办?”一名黑衣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