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吴中元已经尽量压低声音,吴大烈还是不放心,竖指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你是如何寻到的?”吴大烈又问。
吴中元三言两语,简略告知,吴大烈感叹行善有报,好人得福。
吴中元困乏非常,脱了衣服,进浴池泡澡。吴大烈心里不踏实,出去探听风声去了,
这时候的卫生条件很差,泡热水澡是很奢侈的事情,温水解乏,但也犯困,泡过一阵儿,竟然睡着了。
在水里睡觉会感觉憋闷,醒来之后去床上再睡,这一觉睡的好,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了。
吴大烈不在房中,店家送的酒原封未动,这说明吴大烈昨晚离开之后没有再回来过,不然他肯定会喝上两口。
吴中元不放心,但也不敢外出打探,昨晚见过他的人有二十多个,万一被人认出来就糟糕了。
等到中午,还不见吴大烈回来,吴中元感觉不对劲儿了,肯定出事儿了。
本来还想再等等看的,但客栈不让了,他只付了一天的房费,时间到了,伙计来撵人了。
这时候哪能走,得续住等人,但自房中找了一圈儿,却没找到那个中等大小的竹筒,他记得很清楚,昨晚分明把那筒盐巴给背回来了,怎么不见了。
转念一想,糟了,昨晚吴大烈走的时候他正在里屋脱衣服,这家伙很可能拿着那筒盐巴出去了。
俗话说百密一疏,人的思维再怎么缜密,也总有疏漏的地方,他忘了昨晚自己一直带着那筒盐巴,如果见过他的那些人看到吴大烈拿着那筒盐巴,就能猜到吴大烈认识他。
想及此处,便冲伙计问道,“昨晚外面为何如此喧闹?”
实际上他昨晚睡的跟死猪一样,一点动静也没听到,之所以这么问,是想到如果真有人与吴大烈动手,肯定会闹出动静。
伙计虽然是来撵人的,但态度却很好,“您指的是上半夜还是下半夜?”
吴中元含混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上半夜的争吵是醉梦楼在打那老鳖,下半夜则是酒肆有人打斗。”伙计说道。
吴中元关心的是下半夜的事儿,却不能直接问,“那老鳖为何挨打?”
“老鳖害了一个妓伶的性命,却拿不出赔偿,被人打了。”伙计说道。
“下半夜又是怎么回事?”吴中元问道。
“貌似是一个贼人偷了别人的盐巴,被人找到了。”伙计说道。
“最后怎么样了?”吴中元追问。
“那贼人好生了得,十几个人竟然拿他不下,他打杀了四五个之后走脱了。”伙计回答。
吴中元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由于没东西抵做房费,只能走了,临走之时向伙计打听熊族怎么去,伙计与他说了。
但出门之后,他却是往南走的,先前之所以发问,是考虑到假如吴大烈回来,向伙计打听他去了哪里,伙计一说他去了熊族,吴大烈就知道他往狐族去了,因为他知道回熊族的路,没必要打听。
而他之所以不问狐族怎么去,是怕别人来问伙计他的情况,万一伙计告诉别人他往狐族去了,人家就会沿路追赶。
中午街上的人不多,吴中元低着头出了镇子,牵着马往南走。
吴大烈虽然是大洞修为,但昨夜有好几个紫气高手参与此事,如果有紫气高手与他为难,吴大烈肯定占不到什么便宜,搞不好已经被人打伤了。
担心吴大烈的安全是一部分,还有就是他只知道狐族在南面,却不知道具体位置,没了吴大烈做向导,他根本就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南行十几里,出现了一条三岔路口,两条岔路分别通向东南和西南。
本想等个路人打听一下,但等到太阳下山也没见到个人影儿,这时候可不像现代熙熙攘攘的到处都是人,这时候人很少。
这里离山羊谷并不远,自这里等是有一定风险的,没办法了,蒙吧。
夜幕降临之后,吴中元牵着白鼻子走上了东南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