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珠道:“原不认识。”
“在山东碰见才认识的?”
“不,在京里,前不久才认识的。”
赵桂琴一怔:“在京里?他们祖孙到京里来了?”
“是的,而目你寄身八阿哥府,也是他打听出来的,为了他们祖孙三个,我没让他们来,我来了。”
赵桂琴脸色连变,就在这一瞬间,她脸上的神色异常复杂道:“这么多年了,没想到我还是没能躲过。”
纪珠的一颗心往下沉道:“这么说,季老的独子,小风、小虎姐弟的父亲,你的丈夫确是你杀的?”
赵桂琴道:“不错,人确是我杀的。”
纪珠扬了扬双眉:“赵姑娘想必有能让人信服的理由。”
赵桂琴的香唇边掠过一丝抽搐:“当然,不然一日夫妻百口恩,何况又有了两个孩子,我怎么下得了手?”
纪说道:“赵姑娘的理由,可否说给我听听。”
赵桂琴道:“当然,那是因为他弃祖忘宗,卖身投靠成为一个专害匡复志士的满虏鹰犬。”
纪珠一怔:“ 啊!是这样么?”
赵桂琴道:“他身上暗藏一颗出自八阿哥府的珊瑚珠,那就是铁证,不过那颗珠在我匆忙之间遗落在季家了。”
纪珠想起了季晚风所说的话,点点头说道:“不错,季老确实在尸身之分发现了那么一颗珊瑚珠。”
“就是那一颗。”
纪珠道:“他既然是那么一个人,姑娘为什么不事先告诉季老?”
“我发现的那天晚上,可巧公公不在家,我发现之后,曾经表示要告诉公公,可是他要杀我灭口,不得已,我只好杀了他。”
“既是为这理由,亲人又有证据,姑娘为什么要逃走?”
“人已死,无对证,只凭一颗事先谁也没看见过的珊瑚珠,你以为公公会相信我这个媳妇的话么?”
纪珠沉默了一下:“为此,你就忍痛抛下一双儿女逃走了?”
“我本来是想带孩子一起走的,可是我还有事,携一双儿女太不方便,所以我只好忍痛留下他们。”
“姑娘既是为那理由杀人,自己又为什么投进这个圈子里来?”
“当初,我并不是逃走如今也不是卖身投靠,他身上既然暗藏有八阿哥府的珊瑚珠,那就表示他是八阿哥府的人,当初使他变节移志的人,也一定在八阿哥府,所以我来了,我要找到那个人,为他报仇。”
纪球道:“彼此立场敌对,人家自是要罗致这一边的人对付自己人,自己意志不坚怎么能怪别人?”
“那是别人的看法,我是他的妻子,我不这么看。”
“你找到那个人了么?”
“到目前为止,我只知道那个人已由八阿哥府到了直都王府中来了,可是,我却不知道是哪一个。”
“那容易,只查明谁是从八阿哥府来的,也就知道了。”
“不容易。”
“怎么说…”
“八阿哥府、直郡王同等于是一家,直郡王府有不少人上了八阿哥府,八阿哥府也有不少人来了直郡王府。”
纪珠呆了一呆道:“有这种事?”
“不信你可以去问,一问就知道了。”
纪珠道:“你是为那种理由杀人,如果属实,我不能怪你,可是你应该对季老说清楚,对儿女有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