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现在说这话是不是太晚了?”
魏恒不屑的冷笑着,可突然察觉到不对劲。从喉咙深处扩散开来的痛楚让他张大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惊愕的看着眼前的宗云海。
“你骨子里不会相信任何人,如果你对他人有丁点的信任,刚才就该让手下的兄弟想办法打开被胶带缠着的信封。我就是料定你这一点才会在信封上下毒。魏恒,你的齐天帮我会手下留情。”维尔说的话时候很悲哀,如果可以,他更想把魏恒交给付康林,而不是这样了解他的生命。可惜,维尔明白,自己没有活捉魏恒的能耐。
魏恒的鼻孔和嘴角开始流血,他知道自己中毒了,想要开口叫喊却发不出声音,看着他的敌人丝毫没有获胜的喜悦,反而是悲悯的看着自己,他只能拼着最后一口气扣动扳机。
站在不远处的四个人掐算着时间,不知道老大是不是已经杀了宗云海。老大的的枪上有消音器,这么大的风雪根本听不见枪声。其中一个人有些担心,就说:“时间太长了吧,要不回去看看?”
提议得到了大家的赞同,四个人反身走了回去。等到他们走到大树下的时候,却惊愣的发现趴在雪地上的人竟是魏恒,宗云海早已不知去向!就在他们的大脑和身体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头顶上方的树干上突然一个沉闷的声音响起,一个人应声倒地,后脑中了枪。剩下的三个立刻找掩护开始朝着树上开枪。不等他们开过三枪,就在更加黑暗的密林深处窜出一个人来,出手干净利落,几乎是在眨眼间就扭断三个人的脖子。
这不过是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雪地上多了五具尸体。维尔从树上跳下来,把从魏恒手里抢来的枪扔到一边。维尔气喘如牛,之前他对这个计划没有丝毫的把握,现在就算成功了也还是觉得没有真实感。他摇摇晃晃的走到魏恒的尸体前蹲下来,看着他空洞的眼。
“你错在不该跟我出来。金钱对你就这么重要吗?你这么狡猾的心思该料到我有埋伏的,到底还是欲望毁了你。”
维尔的手慢慢的伸出去要为魏恒合上眼睛,另外一个声音:“会留下指纹。”
维尔顿了顿,扯了自己的袖子垫着,还是合上了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怎么,后悔了?”
“没有。我们都明白不能放过对方。只是,到现在我还觉得有点不真实,如果有场大火拼什么的更容易接受吧。”
“这样的想法倒是很符合黑道的作风。”
“可惜啊,真正的腥风血雨永远都是黑暗中无声无息的。”说完这话的维尔起了身,回过头去的一瞬间,把悲哀和落寞都收藏起来,笑着说:“身手很棒啊,小于。”
“老本行了。给你的。”说着,小于把被宰肩上的一把狙击步枪扔给了过去。他看着宗云海熟练的检查枪支的动作,不由得问:“你不像黑道的。”
“是吗?”调整好瞄准器的准星,维尔把枪背在肩上,很随意的回问。
“就你的动作来看,你至少有十到十五年的玩枪经验,而却是受过特殊训练的那种人。”
维尔起步朝着山顶走,还是很随意的说:“都是有故事的人。”
跟上宗云海以后,小于闷闷的问:“如果魏恒没有嘴去咬信封,你打算怎么办?”
“赌的不就是个人的造化吗。”
“我可不信你没有第二手。”
维尔侧头看了看小于,笑了:“我最坏的打算是保住剩下的三个,跟魏恒一起去见上帝。这点把握我还是有的。”
“黑子怎么样了?”
“不好,一直在吐血。”
“祁宏在他身边吗?”
“在。”
“那就死不了。回头别忘了我的酬劳。”
“忘不了忘不了,能请动你花多少钱都行。”
小于偷偷看了一眼宗云海,暗道:比黑子还可怕的人。这家伙是什么时候拿到我电话号码的?
山顶的房子里。赵晶晶有点心急了,她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时不时的盯着黑楚文,却对祁宏和阮少清置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