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为自己多有波折的命运哀叹。
“我查看过你住的那间屋子,”库洛洛眯起眼,好像是在回想:“窗户和门都是反锁,你的乌鸦也说不曾看见你从床上起来过,整个七区,都没有你的踪迹——就好像你凭空消失了一样。”
……你到底是怎么样和一只乌鸦进行沟通的?
我在心里暗暗腹诽,把头埋的更低一些。
库洛洛的声音在我耳边很近的地方响起来。
“你是怎么样逃出七区的?”
说出来你也不会信的。
我叹口气,想着该怎么样解释当时的状况。
当时的消失也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嘛。
我微微抬头,吓了一跳,库洛洛就在我眼前,和我靠的近的吓人。
我连忙往后仰,退了些距离。
“不、不要靠的那么近啦!”呼吸都喷到我脸上了。
库洛洛挑眉,退后一步,还给我正常的呼吸空间。
“这么说吧,我的时钟,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带着主人随即瞬移。”我这么说着,把我的钟具现出来:“至于所谓的每过一段时间的时间到底是多少时候,这是我不能控制的。”
我挠挠脑袋:“所以,那次从七区消失我也是无可奈何。”
库洛洛的手指轻轻磨挲着另一手的手背,盯着我的时钟露出了淡漠的神色。
也许他自己没发现,他在思考事情的时候,表情会变的淡漠,有时候还会有些这样的小动作。
让我觉得他其实也蛮像平常人的。
我不在乎库洛洛信不信我的话,实际上,我找的理由里的漏洞很多,但如果我说了真实的理由,那就更不可信了。
库洛洛终于思考完毕,垂了垂眼睑,露出了平常一般的温文儒雅的微笑。
“原来是这样。”他这么说了一句,就没有再说话。
我看他没有要继续说话的意思,正准备起身走人,却听见库洛洛又问我:“这几个月过的怎么样?”
我听的有些不舒服。
觉得这家伙的话里面都是陌生……感觉原本还算近的距离一下子就被拉远了。
我叹口气,收回时钟。
“不好。”
“哦?”
“啊,在沙漠里面耗了好久,没有水,没有吃的,暴风,流沙,还有夜晚的温差……好几次都快死在里面,幸好最后还算是完整的来到这个镇子。”
“听起来似乎很辛苦。”
“不是似乎,是真的很辛苦啊!”我不满的纠正他,然后问他:“那你们呢?过的好么?”
库洛洛微笑着点头。
“如你所见。”
“那个银发的大个子是谁?”
“他叫窝金,是新的伙伴。”
“那个叫信长的也是新伙伴?”
“是。”
“恩……”我拉长音调,这么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