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所愿的,要他斩情断心,要他彻底心死。
不是吗?不是吗?但为何,心如刀割?
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抖着心,开口问。
“爷……要让荼靡……回刀家吗?”
铁子正撑着脸,垂着眼,瞧着她,似在考虑、斟酌,只以长长的指,梳着她丝滑的发,动作轻柔得,让她几欲掉泪。
“我要让你回刀家吗?”他喃喃重复这个问题,一次又一次的,缓缓梳着她的发,自问,也问她:“该认赔结清,让你回刀家吗?”
荼靡无言,只能揪着心,等他的结论。
“当年你祖爷助我,说是举手之劳,但因他和我订了单、买了货,才让我渡过了那个难关。”他看着她垂下的眼,不由得抚着她的眉,淡淡道:“后来,刀家有难,他重病临终前,同我求援,要我以人为押,质借万金,为还恩情,我一口答应。”
“其实,你家祖爷,助我良多,就算没有这个条件,我也愿助万金。但他坚持,我一定得带走一个,否则就是看不起他,看不起刀家。”
“谁知道,我运气这么差,挑到的,竟是刀家,唯一会做生意的一个。”他一扯嘴角,自嘲:“其他人,只会赔钱,不会赚钱,贪婪懒惰,这单生意,年年亏损,利息没有,债日益高”
她垂眸,逼自己开口:“爷早该认赔。”
“或许吧。”他淡淡道:“要不,怎弄到如此境地?”
这话,似有怨气?
她抬眼,只见他低首,俯身亲吻她的唇。
来不及闪避,她尝到他热烫的唇舌,只能轻喘,任他攻城掠池、任他霸道占据。
“爷……”
他贴在她耳边,悄声纠正。
“子正。”
她咬着红唇,眸带春水,身颤颤,不肯喊。
他黑瞳深幽,长指屈伸,却又不让她能尽兴,只一再逗弄着她敏感的深处,逼迫着,诱哄着。
“是子正,不是爷。”
无奸不商。
他平常总是温文儒雅,如春风绿柳,让人误以为他和善易欺,没有脾气,但多年相处,她当然知晓他有其奸巧的一面,否则怎能成大商?兴大业?
可即便如此,她却仍低估了他。
这男人,不达目的,竟不干休。
纵使她已忍得汗涔如雨、热泪夺眶,他依然坚持。
“乖。”他舔吻她的耳,悄声哄着:“喊我子正,你喊了,我就罢手。”
她从来不知,这男人竟能如此邪恶。
再无法忍受那撩人的吮吻、性感的揉拧,她抖颤着红唇,喘息着,吐出他的名。
“子……子正……”
他听了,这才饶过了她,悍然挺进她早已热到发烫的身体,一次又一次,需索着回应,让彼此的汗水交融,让她紧紧包裹着自己。
当泪潸然而下,他低头俯身,吻去她颊上的泪。
“我要让你回刀家吗?”
再一次的,他重复那个问题,让她不得不看他。
“不。”他抚着她绯红的容颜,直视着她迷茫充满情欲的眼,道:“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