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渝清道:“你听没听说过C大女生宿舍楼半夜多出来的鬼宿舍的故事?”
我在心里哀叹,果然问到这件事了,嘴里只是说:“听过,还是听柳越歌讲的。”
夏渝清道:“我知道高校校园中会有很多恐怖传说,比如红马甲、人头拖把、跳绳的女孩儿……可是这些故事在几乎所有的大学里都有流传。只有鬼宿舍的故事流传范围很窄,几乎仅仅局限在C大一个学校里。”
我顾做轻松的道:“那又怎样?”
夏渝清道:“我在C大的时候也听过这个故事,一度还被传得很恐怖,那时学校里确实有因为意外死掉的女生,于是有传言说那些女生都是因为进了鬼宿舍才死的。不过每个学校里每年都会有因意外而死的女生,都和鬼宿舍联系在一起,也太牵强了。不过柳越歌这件事我倒觉得蹊跷得很。”
我淡淡的道:“那里蹊跷?”
夏渝清道:“学校里通知我柳越歌的父母要到她的宿舍去整理东西,让我去处理时我就发现柳越歌宿舍门上的封条不见了,但是门锁又没有被撬的痕迹。接着我在柳越歌的床垫下发现了二层西边顶头两间宿舍的封条。这间宿舍除了柳越歌都不是本地人,而且全部回家过年现在还没有回来。”
她的目光直直扫向我:“我问过柳越歌的父母,初三那天晚上她没有在家住,我怀疑她那天晚上就在学校的宿舍里。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那两间宿舍的封条会出现在柳越歌的床上?”
第十七章 疑云
(我原以为我什么都知道……)
我在心里说,我知道为什么,因为我和她打赌来着……可是嘴里却咬牙道:“我怎么知道?”
夏渝清道:“那你是怎么知道柳越歌堕楼的事情的?”
我答道:“那天正好张三给柳越歌打电话,我和他就知道了。”
夏渝清冷笑:“柳越歌九点零五分从楼上坠落,九点一刻送到医院抢救,九点二十五分抢救无效死亡。我查了柳家所有的通话记录,张三九点二十六就往柳越歌的手机上打了电话,无人接听;然后九点二十八分打了柳越歌家里的固定电话;九点半打通了柳妈妈的电话,得知柳越歌死亡。这未免也太巧了吧?而且打这么多电话,好像已经知道她出事了似的。”
我也冷笑:“有急事找她不行吗?”
夏渝清道:“好,什么急事?”
我一时结舌,只好说:“那我说是柳越歌的鬼魂提示我她出事了你相信吗?”
夏渝清道:“鬼魂?”
我说道:“那时我做了个梦,梦到柳越歌七窍流血,特别的真实,我醒来一害怕就让张三打电话过去了。”这倒也不算撒谎,所以我又诚恳的道:“你不信就算了。”
夏渝清楞了楞,道:“你这样说我还真没法反驳。”她顿了顿,道:“那好,你知道柳越歌是怎么死的吗?”
我想了想,道:“听她的母亲说,是发簪掉了她去够,所以从楼上摔下去了?”
夏渝清道:“我问了柳妈妈,她说当时柳越歌正对着梳妆台用簪子盘头发,突然间身体僵住、面露惊恐之色,然后跑到阳台上对着阳光去看发簪,结果簪子脱手,她跟着就跳下去了。“
她加重语气道:“柳妈妈仔细回忆,说柳越歌不像是失足摔下去,而是自己跳下去的。想也知道,阳台栏杆那么高,怎么失足也不至于不小心摔下去。”
说实在的,我一直试图说服自己柳越歌的死亡是意外,现在鸵鸟的头不得不从砂堆里伸出来,心脏忍不住就狂跳起来。
夏渝清道:“而且柳越歌堕楼后没有立即死亡,柳妈妈说她依稀看到柳越歌挣扎着用手指在地上用血写着什么,但是她当时情绪太过悲痛焦急,跟本没有留意到柳越歌写的内容。回去以后地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我实在不知道还有这么多我所不知道的细节,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夏渝清道:“柳越歌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她死前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
我无法把那些离奇的事讲给一个刚认识的人听,只是道:“我认识柳越歌还不到一个星期,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告诉你的。”
夏渝清道:“张三呢?他总和柳越歌很熟吧?他怎么讲?”
我咬牙道:“我和张三也认识不到一个星期,和他并不熟。”
话一出口自己都吃了一惊,原来我和张三同柳越歌认识的时间是一样长的,柳越歌是初识的感觉。可是张三,可能是这些天我们一起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感觉就像是认识了很久的样子,原来才不过一个星期啊!所谓白首如新、一见如故,这话原来是真的。
我摸了摸手上的紫晶戒指,尽管这首饰有着太多的疑点,可是,我仍然觉得很温暖。张三啊张三,我到底该不该信任你呢?
夏渝清看着我,笑了笑道:“看来今天我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也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嘛,你应该对我应该有戒心吧?而且我还是张三以前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