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些花儿不是那麽好护,男孩子挨了龙海舟一拳後根本来不及反应,而龙海舟一手抓郭清河、一手指男孩,暴吼一声,“你干嘛?拉她手干嘛!”
喔──见有孩子被打立即围过来的学校门卫和老师家长们恍然。
“算了算了,孩子知道错了算了!”门卫劝架。
“这位家长,你跟班主任去反映反映,好好教育学生,打人肯定不对的!”年长的老师拉了男孩子赶紧走。
“看到没?你敢早恋我也旋拳头!听到伐……”这是别的家长教育自己孩子。
“现在的学生不得了,高中生就谈朋友……”看热闹的人们摇头叹息。
人都散开了,郭清河还发懵,龙海舟拦腰抱起人。
“二少!”小鹿开车过来,下来打开後座车门。
“滚一边去!”龙海舟气不打一处,踢开小鹿把郭清河甩後座车里。
“走吧。”李泽衍坐进车里,吩咐司机开车。
司机立即发动,奥迪缓慢起步。
“不回酒店了,去……”李泽衍想了一想。“去机场吧。”短短几秒,他做了决定,同时摁下扶手上的键,奥迪车後座和後挡风玻璃三面黑帘随即落下,隔绝车外一切。
“过两天你来趟庆春里,把方子和药交给一个叫郭倾云的人,就说是石家庄的表嫂叫你带给小妹妹的。”李泽衍又吩咐。
“是。”司机跟李泽衍久了,察觉主人心情欠佳,简单明了就答一个字。
李泽衍今天心情的确欠佳,靠在後座皮椅背上,拨通了电话。
“李哥,近来可好?找我啥事呀?”电话那头的人接得飞快,语声听起来心情似乎不错。
“回来。”李泽衍命令下得简单。
“好……啥!我挺喜欢呆在香港……”那头还没说完,电话又被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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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哥,你让我啥时回来?”不一会儿,电话又拨回来。
“今晚。”李泽衍给俩字。
“啥!绯红约我明天……”又被挂。
又打过来,这次学得乖了,电话一通就叫,“李哥,我已经去机场了!”
“我回北京,家里等你。”李泽衍弯了弯嘴角。
“嗳!绯红送了我箱好酒,意大利西西里帕什麽什麽山区产的CHI什麽TI红酒……”
“帕勒摩的CHIANTI。”李泽衍纠正,他嗜好酒,最见不得人糟蹋酒和酒的名字。
“嗳!CHIANTI!CHIANTI!咱们今晚喝个痛快!喝通宵……”
挂了电话,他心情略舒畅,有酒,有小白,就有姿彩。
“旁人来静静地看我到底哀伤等什麽,旁人来回关心中安慰爱已没结果,热烈的开解一生等你也是奈何,仿佛我在拼命要稀罕援助……”
司机悄声塞进张碟,一把年纪一把沧桑的男声从麦景图MX5000顶级音源中源源流淌……
李泽衍微闭著眼,食指、中指指节在扶手打著拍子。
他是七零年代生人,最常听的也是些老歌。过了年,二零零四年,他三十岁。人说三十而立,以他的年纪,他的身份,其实即便是遇上了心里喜欢的那一个,也只能暗暗叹一叹而已,何况是,她根本还是个孩子。
“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等到花儿也谢了……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等到花儿也谢了……”
李泽衍看手心里的泛黄小照,三寸小照上的女子旗装婉约,盈盈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