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脏了。”虞念说着又想哭。
阿宴当时哭笑不得。
朝着她一伸手,“给我。”
虞念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茫然地看着他。
阿宴清清嗓子说,“我去帮你洗一下,再拿去干洗店。”说完这话,他的耳根子也红了。
直到现在,虞念都还能想起阿宴耳根子的那一抹红。
那时候她着实没料到阿宴会那么做。
她听说做保镖的碰不得那种血,否则会诸事不顺。
于是她是不想给的,吭吭哧哧地告诉阿宴,“好像是说,做保镖的人碰了……这种血不吉利——”
话没说完,手里的裙子就被阿宴拿走去男洗手间了。
这样沉醉的夜里,虞念虽说不舒服,但想起过往心里就平添不少甜蜜。
那时候的她啊,是宠坏了的小姑娘。
就连向来对她毕恭毕敬的阿宴都说了她,“小姐,衣物脏了是可以洗的。”
是啊,哪能说只是染了一点脏就扔掉了呢?
可当初的她就觉得天像是塌下来了似的。
等虞家落败时,当她都不舍得穿那些奢侈品时,她才知道自己当初有多奢侈。
也是这样的夜晚,也是在一株老树下吧。
只是当初那是棵上了树龄的香樟树。
阿宴给她买了热牛奶。
但那时她心里是有点别扭的,怎么都不肯去接那瓶牛奶。
阿宴读懂了她的心思,轻声问,“你的那些同学知道这件事吗?”
虞念摇头。
阿宴宽慰她,“那这件事就只有我知道,所以小姐,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虞念那时心里在想,就是因为你知道了,我才不好意思啊。
而且……还帮着洗了裙子。
现在想来,那时候的她虽说没成年呢,可心里是很在意阿宴的想法的。
那一次就连晚上虞念都没睡好,辗转反侧的,第二天看见阿宴后都不自在得很,死活不让阿宴跟着出门。
可阿宴当时态度很坚决,跟她说,“小姐,不要闹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