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线虽说很低,可还是重点强调了“睡觉”二字。
他贴近她,低低又暧昧地问,“今晚可以了吧,都洗澡了。”
虞念一下知道他问什么,脸微微发烫的。
“都生死关头了,你还有心思想这种事呢?”
“怎么就成了生死关头了?”江年宴笑问,修长手指解开了她的睡裙,“再说了,现在天都黑了,又是狂风骤雨的,还能有什么比这种事更重要?”
虞念的双腿发软。
江年宴抵着她,声线缠绵的,“就在这,怎么样?”
虞念的心脏都挂在喉咙上,她摇头,“不行……”
不好意思。
江年宴轻轻咬住了她,含糊,“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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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倦洲身上裹挟着酒气。
乔敏着实没料到大晚上的他会来,而且……
她看了一眼窗外,下雨了。
他没撑伞,头发湿了,肩头也被淋湿。
乔敏有些不自在,“你是从应酬上下来的?”
虞倦洲靠在门边,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许是有了醉意,整个人就显得有几分颓废了。
但要说他喝了多少,乔敏判断不出来。
他又不像是酩酊大醉。
“那你……”乔敏思量了片刻,“不要早点回家休息吗?”
虞倦洲摇头,“应酬的餐厅离你这近,我有点扛不住,挺难受的,就让司机想送我过来了。”
乔敏又啊了一声,到她这……
那……
“熙子知道吗?”问完乔敏也觉得唐突,无缘无故提到熙子,这完全就是心虚的表现。
虞倦洲抬眼看着她,半天没吱声。
良久后才问,“能让我进去喝口水吗?”
理智告诉乔敏,别让他进,都彼此没关系了。
可感性告诉她,下这么大的雨,你让他走哪去?喝了酒的人能好好撑伞吗?
矛盾间呢,身体却十分诚实,朝着旁边让了让。
就让虞倦洲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