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立即有个勇敢的小伙子率先开口自愿替王至道带路,其余地人均纷纷响应。
符知宝的家离这儿只有十分钟的路程,一路行来王至道已经看到这些小安村村民们所居住的地方,终于对中国旧时代的贫穷落后的农村有所了解。这那儿还能算是人住的地方,简陋的样子比后世农村的茅厕还不如。几根枯树和禾草盖地屋顶,坑坑洼洼土墙只要一推就会倒,窗户都是纸糊的,又脏又破,根本就挡不了风。待来到符知宝的住处后,王至道即怀疑是不是突然从一个世界转到了另一个世界?
只见符知宝的住宅大得异常,墙是砖石,顶是瓦片,屋檐横梁是高等树木,庭院居然比精武门的操场还要大。和之前看到的那些村民们的住宅相比,一个是地下,一个是天上。
进入符知宝家的庭院后,王至道果然看到了马,一匹骏健得异常的红色的马被挂牵在一颗杨树上,正在悠闲的啃着地上的青草,背上的马鞍居然已经准备好了,看来马的主人是随时准备骑它出门的。
跟在王至道身边的小伙子小声的对他道:“这就是符知宝的爱马了,听说这马叫赤兔马,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比那火车还跑得快!”
王至道很满意的点点头,道:“好马,这马我要定了!”
庭院正有十来个敞着毛耸耸胸膛的汉子,看来应该就是符知宝养的打手,正围着一张矮桌子喝酒划拳,玩得不堪乐乎,见到王至道和几个村民走了进来,即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围了过来。
其中一个家伙吆喝道:“张三娃,李二牛,你们几个来做什么?这个人又是谁?面生得很啊!”
可能是见王至道的穿着打扮和张三娃李二牛那伙村民不同,似乎有点身份,这些人摸不着底,不敢太放肆,声音客气了一点。
王至道懒得和他们客气。直接的道:“符知宝在不在,马上叫他滚出来见我!”
大概是第一次遇到敢这样对他们说话的人,这伙人不由面面相觑,更摸不定王至道的身份了,当下又有一人小心翼翼的上前问道:“请问这位客人的高姓大名,找我们家老爷有事吗?”
“啰嗦!”王至道一个巴掌打去,立即将这个人直接打趴到地下,然后冷冷的道:“我说话不喜欢说两遍。马上叫符知宝滚出来见我!”
这伙人那见过比他们还蛮横不讲理地人,当下个个大怒,有人吼道:“小子,你敢打人……”
话还没有说完,就让王至道一拳打在鼻子上,当下鼻血直流,将底下的话淹没了。
余下的人惊呼道:“这小子是来闹事的,兄弟们,抄家伙!”
他们所谓的家伙,不过是板凳。碗盘之类的东西。有些人甚至将桌子也抬了起来。不过还没有等到他们动手,王至道已经抢了上去,一阵拳打脚踢。两三下即将这伙半点武功也不懂的打手们个个打趴了下去。
和王至道一起来的几个村民没料到王至道一来就动手打人,当下骇得忙退出了庭院,只敢躲在庭院大门后远远地偷看。
符知宝终于被惊动了,和管家及两个打手急急的从里面赶了出来,看到躺了一地的打手,当下不由心惊肉跳,忙对王至道点头哈腰的道:
“这位英雄,这位好汉,我这些狗奴才们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好汉。
我替他们向你陪罪。请你高抬贵手,饶了他们这一回吧,你想要什么,说出来好商量!”
王至道见这个符知宝穿着华贵的长衫马褂,年龄已经五十来岁了,长相却很猥琐。一想到这个猥琐的家伙蹂躏这个村子的不少的良家妇女,王至道心中不由更加厌恶,当下不客气的道:“符知宝,听好了。
我是中央的特派员,本来是在火车上追捕江洋大盗地,但是因为有一个江洋大盗顽抗,我虽然已经收拾了他,但是却不小心跌下了火车。现在火车上还有江洋大盗,我必须去将他们缉拿归案,但是靠这双腿我没法追上火车,听说你这儿有马,故来找你借马用一用。”
“好说好说,虽然是中央地特派员,这马当然得借给你了!”符知宝心中暗惊,原来是中央派来专门追捕江洋大盗的特派员,难怪身手这么高明,这么多手下都打不过他,幸好还没有过份的得罪他,不然就很难收场了。想到这儿,符知宝又小心翼翼地对王至道说道:“这位特派员,马借你给用没问题,但是你要何时还给我呢?”
王至道闻言脸一沉,喝道:“老子借东西从来都是有借无还,你他妈的还想要老子还?是不是想找打?”
符知宝没料到他说翻脸就翻脸,而且满口粗言,比他还要流氓,不由愕然。虽然对王至道的身手有点畏惧,不过要送出这心爱的赤兔马,符知宝却有点舍不得,于是“呵呵”的笑道:“这位特派员先生真会说笑,既然是借,那能会不还呢?”
“你借的东西有还过吗?”王至道的脸再沉了下去,道:“既然你不想借就算了,老子抢就是了。不过话说在前头,老子抢了东西后,一般是要杀人灭口的,你既然想死,老子就成全你!”
符知宝闻言大惊,对这个动不动就说要杀人特派员的身份有点摸不定了,又担心他说到做到,真的会杀人灭口,当下忙道:“不必了,不必了,这位特派员,你不必再抢了,你要借马就借吧,我也不要你还了!”
“早就该这么识相了!”王至道冷哼了一声,又道:“不过老子现在身无分文,万一追不上火车就得露宿风餐了,所以老子还得向你借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