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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闪过，谢非凡顺着时空光路来到目的地。他隐隐感应到了当初的坐标，时空神器又是一道光降下，谢非凡被打入那道时空光影坐标，消失在时空通道之间。

第十章：何来何归（中）

时空转换会引发种种时空现象，但是如果仅仅是时间运动，而且还是处在时空乱流区域，那么这根本不存在什么问题。

谢非凡来到了一片虚空，正是镜像迷宫整个被虚无化后形成的场所。这里倒真有意思，一丝虚无气居然能够生生不息，强大如斯。不愧是至高法则啊。谢非凡感悟了一下，不由感慨着。若非此间是时空错乱之地，恐怕虚无气早散发出去了。

他此时境界已经全然不一样了，随手破开这片虚无后，隐了身形后才来到了外界。在外面的高空处，看到仍旧有不怕死的冒险者们一一进入镜像迷宫。现在这会正是虚无气大行其道之时，一进去即是死，没有其他余地。否则虚无法则哪能是至高法则？这可是完完全全的毁灭之道，比神形俱灭还要干净。

此时的谢非凡静立虚空，与天道相连。若是当初境界不够，而且时空法则未明，当然是不可能与自己这个宇宙相合。虽说当初作为时空之心所成就的天道化身的游戏之主，也给了本尊谢非凡一点帮助。而且当初很明显的，帮天道就是帮自己，二者本是一体二面罢了。现在回头想来，一一明白了其中道理。游戏之主公正行道，也是遵守了应该有的历史之路，若非如此那么信仰又岂会如何昌盛？

谢非凡毕竟是这片游戏宇宙的宇宙之主，飞上至高天位面，与化身相连后又重新接掌了宇宙。一片片信仰力化成的信仰云从天而降，被不断的吸入身体之中。此时这片宇宙已经是自然宇宙，若非第一本尊位于盘古宇宙那种非自然宇宙而出不来，否则此时此刻立时就可成就了根本，随时可破去鸿蒙而成为鸿蒙生灵。当然，这指的是第一本尊。事实上眼下这个第二本尊却已经是成就不了鸿蒙生灵了，毕竟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鸿蒙之道与虚无之道完全相生相克，第二本尊只可能成就那虚无之体，成为所谓的虚无生灵。虽然虚无中从没有出现过虚无生灵，但未必不可以从谢非凡开始。

谢非凡回归了此处，才是真正的混沌宇宙法则圆满。过去那种圆满只不过是伪圆满，让法则力量只现于灵魂外围，现在才真正与灵魂相合。连带着盘古宇宙天道立时受到影响，法则瞬间被全面化。盘古宇宙得了大利，离自然宇宙只差一步罢了。

一声大笑从不知名的远方传来，谢非凡面前现出跨空而来的盘古。

盘古大笑不止，向谢非凡点头道：“多谢道友成全。受道友影响，盘古宇宙法则已全，我与宇宙同为一体，自然也成就了法则圆满。如今我离至高只有一步罢了，自然宇宙成就之日就是我成道之日，此皆是道友所赐之恩。”

谢非凡灵魂境界已经高于盘古，但肉身境界还是停留在原地。盘古灵魂境界是大圆满，肉身境界也只差一步大圆满。二者其实论起来差距还是有限，盘古是以力证道，仅是肉身就可以完全力拼那皮毛的虚无法则了。毕竟是皮毛的虚无法则，只比混沌法则中的死之道强那么一丁点。盘古还可以身化亿万，哪是谢非凡可敌。单说盘古可以凭借着与谢非凡的一点联系就跨空而来，正是说明其实力。

谢非凡点头微笑，道：“我有所成，也是因早期得了道友之助。否则安有今日成就？”

盘古抖了抖满身的肌肉，道：“我那点研究成果算得了什么？我今日一朝领悟，方知所谓鸿蒙第十蜕变，却是鸿蒙法则第一层境界。观过去研究就如同蝼蚁一般，道友也是同等境界，哪可相谈？”

却是盘古一眼就看出谢非凡境界在其之上，才会如此这般说法。谢非凡自然也是明白其中道理，也就应了。

但盘古此来却并非只是感谢，只听他道：“宇宙之道若要大圆满，并不止是灵魂圆满，肉身不圆满，何称得上是大圆满？我如今肉身只差一步而已，此事还要全凭道友之助了。”

盘古的苦处谢非凡原本是不知道的，但是现在境界到了，也是明白了。

原来盘古那招与宇宙合一，这种方法的确是够强，恐怕是当世第一人了。即使时空一族那种与宇宙相合之道，虽然结果是几乎差不多的。但是这个差不多，其实也是比盘古这般差上一线。而且时空一族与宇宙相合，是要通过花费大量时间的。盘古是真正的就是以宇宙为肉身为灵魂，可以说他就是盘古宇宙的宇宙法则化身，就是宇宙大道。而时空一族并不以宇宙为肉身灵魂，哪怕是联系再大也不如盘古，这一线之差其实是遥远之至。

但是盘古这种方式却有缺点。除自然宇宙外的宇宙可都是要进入虚无之渊的，这点恐怕是盘古也不会想到。毕竟只是一个研究员，哪怕研究成果再精，但是外界的信息却是比其他人缺少一些的。因此盘古是根本不知道虚无之渊这回事，所以才冒险这么做了。

这样做的结果很明显，盘古被卡在虚无之渊离不开了。

盘古宇宙跟一般宇宙不一样，宇宙就是盘古。所以他在虚无之渊就是真身显化，而并非是普通宇宙那种黑色圆球形状。可是盘古并非是虚无之体，虽然有一层虚无法则实质化的宇宙胎膜保护，但也只是保护罢了。他还只能飘在这片虚无之渊，真是有苦说不出啊。这种丢面皮的事情，自然不会告诉当初修为极弱的谢非凡了。

盘古自己是没办法了，他自己身在虚无之渊，连分身都不能随便离开虚无之渊，哪有能力进入身在鸿蒙之海的自然宇宙？现在能够进入谢非凡的宇宙，已经是盘古借着这次提升机会，拼着损耗元气才得以成功派出分身。但是这个分身存在时间也有限，一天后就会被鸿蒙法则给完全崩解归为元气。

第十章：何来何归（下）

盘古为了自己成就大道，也不得不求谢非凡了。他是没有办法去发展信仰的，当初想借谢非凡之力本是大家都有利的好事。但是谢非凡成就比他更高时，这种事就要变成请求了。毕竟谢非凡凭什么要无偿帮助他？

哪怕盘古也看出谢非凡身上的是虚无气。但是，盘古也没有选择以后一定修炼虚无气，毕竟他在虚无之渊那个鬼地方停留得都有点心理阴影了。盘古不一定选择修炼虚元气，就不一定是谢非凡以后的同道。如果不请求，谢非凡哪可能帮忙？以谢非凡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用第二本尊的虚无法则，破坏掉第一本尊的宇宙契合度。虚无气是可以破除一切的，连混沌气都能毁灭，更别说小小的宇宙契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