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地打断他:“你说这些有什么意图?我家没有万贯家财,也没有权势地位,没什么好勒索的。”
他笑笑:“我没有恶意,只是你的亲生父亲想认你。”
我不客气地回绝:“我的父母已经足够了。”
他还试图劝说我:“你的亲生父亲可是很有钱的……”
我拉开门,请他出去:“我自己有手有脚。您请回吧,以后也别来了。”
有同事听见动静,过来询问。那个律师住了口,递给我一张名片:“林小姐再考虑一下,想通了给我电话。”
晚上,我告诉楚依凡我的身世,楚依凡抱住我:“我可怜的清清。”
我可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可怜,不过略微有些担心:“要是生我的那两个人很差劲,你会不会瞧不起我?”
“不会,我喜欢你时也没有先调查你的父母啊。”楚依凡忽然也担心起来,“那个律师说你的亲生父亲很有钱,你会不会因此嫌弃我啊?”
我白他一眼:“神经!什么父亲?我才不会认他呢!我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反正这辈子我只姓林,而且你要一直背负我这个甜蜜的负担。”
半个月后,那个律师又在下班路上拦住了我,说有人要见我。我严词拒绝了,这时有人从路边的车上下来,竟是金总。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我,说是他的父母要见我。
我太过惊讶,迷迷糊糊上了车。路上他告诉我,他们找了我很久。
然后我知道了我完整的身世:生我的那个女人曾是他父亲的秘书,婚外恋有了我。那个女人想以此嫁入豪门未果,就把出生不久的我遗弃在儿童医院门口。而同一时间,我现在的父母带着他们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儿来北京看病,小孩不治而亡,伤心过度的他们就收养了我,顶替了他们女儿的身份。
怪不得我父母会那么反对我报北京的学校,每次回家也老问我有没有奇怪的人找我。
说话间,车子来到一栋别墅前。金总带我进去,我见到了他的父母。他的母亲是个仪态万方的贵妇,金总和她很像。而那个父亲,我算知道金副总遗传来自谁了。想到有可能我的生命起源于他,我不禁自卑起来。
金总的妈妈傲慢地打量着我,他的父亲也是没什么热情地看着我。我不示弱地回视过去,我可不会认为他们找我来是演亲情戏的。
金总的妈妈先开口,居高临下的口气:“我们准备让你认祖归宗。”
我心里很不痛快,明明是你们死皮赖脸缠着我,怎么还拿这种口气说话?我用同样傲慢的口气回答:“对不起,我们林家有祖宗了。”
她愣了一下,没料到我会这么回答:“你知道一旦你进入这个家会得到什么吗?”
“您家有金山银山不关我事,只请您们不要再来打搅我的生活。”真是浪费时间来这一趟!我转头对金总说,“金总,麻烦您送我回去。”
他对我苦笑:“到现在你还叫我金总。”
我虚伪地对他笑笑:“对我来说,您只是金总。”
这时那个父亲开言了:“只要你答应给你姐姐移植骨髓,将来就可以得到几百万的遗产。”
原来是这样!我说天上怎么会掉馅饼呢?我愤怒地瞪了他一眼:“我是独生女,从来没什么姐姐妹妹。”
我气冲冲地出了门,金总随后追了出来。我气坏了:“我的命很贱吗?你们家那么多人,还要费劲把我找出来。有钱很了不起吗?”
他满是歉意地说:“不是这样的,我们都配过型,不合适,所以才找你。我知道,我妈妈的态度很差劲,当年你的生母伤她很重,她难免有些迁怒于你。对不起!”
我还是很气愤:“有没有搞错?现在是她有求于我!”
虽然我依旧很气愤,但最后我还是去医院配型了。我这个人也就能干些小奸小恶的事,太恶劣的事还是干不出来。
配型结果出来,很匹配。我同意捐献骨髓,提出的要求是给我二十万,我和他们止于赤裸裸的金钱关系,以后各走各路。楚依凡没有意见,一切都随我。
我拿了那笔钱在老家给我父母买了一所大房子,他们不知道这些事,我也不想他们知道。我依旧当我的独生女,我父母依旧会唠叨我,我不想改变这种生活。
那家人没再来打搅我,除了金总。他老摆出一副哥哥的姿态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不理他。
然后有一天,我在他的左腕上发现了一个十字胎记,我才心甘情愿地叫了他一声哥哥。
哥哥对我很好,好到他自己都奇怪。他说以前自己是非常讲原则的人,可不知为什么,不管我提出多么无理的要求,只要我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他就会妥协。
我自然知道原因何在,不过我没说。他已没了前世的记忆,我可不想他把我当神经病。
当然,我告诉了楚依凡,他知道后大大舒了口气。原来,西藏那个大师告诉他,还债人会和我有很亲密的关系。他怎么也没想到我会半路冒出个哥哥,所以白担了很久的心。
我现在的问题是,如何给楚依凡找个假想敌?自从忧患解除后,他对我好像没以前重视了。
唉!男人这东西,不给点压力是不行的。
开始认下哥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