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少年道:“在下姓何,单名一个‘真理’的真字,老先生尊姓台甫?”
蓝衫文士老者道:“老朽姓俞草字兆平,是本局的文案帐房。”
黑衣少年何真抬手抱拳一拱,道:“原来是帐房俞师爷,在下失敬了!”语声一顿即起,问道:“罗总镖头在么?”
俞帐房摇头道:“公子来迟了一步,总镖头恰巧有事出去了。”
何真道:“什么时候回来?”
俞帐房道:“明天中午前后。”
何真微一沉吟道:“那我就明天未初时候再来好了。”
说着,长身离座站起了身子。
俞帐房连忙抬手一拦,道:“公子且请坐,公子要运送什么东西进京,和老朽洽谈也是一样。”
何真双目倏地一凝,问道:“俞帐房能代罗总镖头做主?”
俞帐房点头一笑道:“老朽承蒙总镖头的垂爱看重,总镖头不在时,大小一切事务,全由老朽负责做主。”
“哦!”何真眨了眨眼睛重又坐下,望着俞帐房,问道:“由函谷关把东西送到京里,酬劳需要多少?”
俞帐房道:“那得要看是什么东西,依东西的多少与价值而定。”
何真道:“是一箱玉器。”
俞帐房道:“多大的箱子?”
何真道:“一尺宽,两尺多长。”
俞帐房道:“价值多少?”
何真想了会儿……忽道:“十万以上。”
俞帐房双目微微一睁,道:“白银?”
何真摇头道:“不!黄金。”
俞帐房满脸惊愕地道:“十万两黄金?”
“嗯!”何真点点头道:“这还是最低的估价。”
俞帐房神情不禁呆了呆,道:“是什么玉器?价值竟然如此骇人。”
何真望着俞帐房笑了笑,没有接话说明。
俞兆平既然身为“四海镖局”的帐房师爷,他自然明白,何真为什么不说明是什么玉器的原因,于是他也就没有再问。
于是,他眼珠儿转了转,道:“请问送到京里什么地方?”
何真道:“和亲王府。”
俞帐房道:“交给何人收?”
何真道:“王爷亲收。”
俞帐房道:“时间有限定吗?”
何真道:“时间自然是越快越好,最慢不超过七天。”
俞帐房道:“什么时候动身?”
何真道:“立刻动身和我同往函谷关,酬劳多少?请开个价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