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不是怎么发展起来,而是如何干掉别人,然后获得他们的东西。
回头看了一眼死去的人参精,丁传礼的眼中闪过惋惜。
这可是稀罕物,能够寄托阴神于其中,与正常肉体行走没有太大的区别,属于极好的保命底牌。
没有犹豫,丁传礼收好人参精的躯壳,提着老七的尸体和阴神化作遁光往后山飞去。
遁光闪烁。
涂山君和丁邪离开了丁家。
“你……”
涂山君本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他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有时候安静一点反而好些。
丁邪擦了擦眼泪,默背了几遍小周天清心咒。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没有必要继续懊恼、后悔甚至是自责,想的是解决办法。
丁邪也不是那种扭捏的人,放出灵舟,放上灵石,深呼吸了两口气:“涂山兄,谢谢。”
“谢谢你还站在我这一边。”
涂山君摇了摇头道:“是我应该谢谢你。”
“其实…放了他。”
“涂山兄。”
丁邪打断了涂山君的话,说道:“说的敞亮点。”
“我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你,也是因为我的道心。放了他,我一辈子都过不去这个坎。”
“这件事就不用再说了。”
涂山君点了点头,他也不是婆妈的人,感谢的话说的多了连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还不是不是真挚的。
话到这里,丁邪从纳物符中取出两坛酒。
两人就在这小舟上斟满酒杯。
一连数杯下肚,丁邪不由得说道:“有时候我真在想,要是我早点回来就好了。”
“或者,我没走也好。”
“这事儿啊,怪我太执拗。”
人都说父母在不远游,我十来岁就摸上了大型运载灵舟。
那时候胆子很大,就一路漂,想着一定要拜入大宗门。
后来终于拜入万法宗,这可是小荒域最强大的宗门,写信回来报过平安,入道之后也回来过一次,后来就专心修行。
“转眼,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再回来,物是人非不说,竟然会出现这种事儿。
“他娘的,这仙修的不是个滋味儿。”
“我堂堂万法宗筑基修士……”高声之后,也许是觉得也就如此,丁邪半天没有说什么,举着酒杯。
涂山君愣了一下,攥紧了手中的酒杯。
琥珀色的酒水倒映着他的面容。
怔怔然望着。
筑基修士又如何?
他也曾经问过自己,他是堂堂的筑基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