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是因为我懒得回办公室拿药所以拽着些糖去宿舍。又跟人打听了一下才找到。
‘叮’打开通讯器道:“安邪,我是蓝林,我可以进来吗?”
“可以,门没有锁,前辈请进。”
推门而入,安邪就坐在沙发上看着我。
“我听说你身负轻伤,就特地送了点糖给你。”这句话说得牛头不对马嘴,安邪听了嘴角也有点抽搐。
“谢谢前辈的关心。”就算我说的话不是一般人能听懂的,但我终究是他的前辈,总不能对老一辈人无理吧。
“对了,听说前辈和浮家的少爷有婚约是吗?”安邪望着窗外的阳光,略有所思的样子。
“是啊,蓝家和浮家是世交,而现在整个蓝家就只剩我了,我不上谁上?”
说到了我的伤心事。蓝家,不管远亲还是直系,一夜之间全都被杀,只有当时身在驻军部的我存活。九岁的我只有一夜的时间来接受这个现实,一夜之后,便要由我去支撑起整个蓝家。
“那么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工作了。”
回到办公室,并没有太多工作,乘着着个机会好好的看了一下新来这匹机师的资料。不出所料,全是怪胎,现在人事部那些个大婶大叔净爱找些不正常的人,还大部分都是从各地的少年兵里挑出来的孤儿或单亲一类的孩子,再送到机关里接受严密的训练按照成绩分配到各个军部,更本就像被人玩弄于鼓掌中的木偶。
对了,不是九月了么,学生们都该军训了,嘿嘿,趁这个机会去逛逛学校。
链接了人事部的线路,打通其中一道。
“你好人事部。”
“蓝林上校,我想问下学校里军训的人员分布怎么样?”
“全是由三至一等兵前去。”
“离军部最近的学校是那间?”
“都城首医附属学院,中学部。”
“麻烦通知那边的人一下,十分钟后我会去哪里视察。”说是视察还不如说的吃饱了撑的。
“好的。”
“谢谢。”
学校啊,还真是忘了张什么样了,从九岁开始我的生活都是由专人负责,待在学校里的时间不到三年,更本不知道当学生的滋味。
换了套军装带了顶帽子,打了个招呼便开车去学校。
;;;;;;;;到了门口就已经有一个二等兵在迎接了,把车丢个机器人,互敬军礼示好便入学校。但在一只脚踏入校门时我像触电一般的迅速缩了回来。
二等兵十分好奇的回过头来问:“上校,怎么了?”
“学校是个很干净的地方,而我杀过的人比这里的学生还多,会不会污染了这片土地?”血,是一种一旦沾上便再也洗不掉的东西,哪怕你沾得是敌人的血。
“上校多心了,您是国家引以为傲的军人,是所有机师中的no。1,怎么会污染了学校呢。”
是这样么?
小心翼翼的迈出了第一步,又小心翼翼的迈出了第二步,第三步,第四步,然后,我试着跑了起来,把自己是个军人的事都忘了,仿佛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
二等兵带我到军训的地点,我让他去忙,自己坐在草地上望着这一群活力四射的新希望,心中满是羡慕。
自己缺少太多的东西了,有多少?很多吧,多到我都忘了到底失去了多少,失去了多久,还想不想拿回来;;;;;;休息时,摘下帽子让头发透透气,周围吹了宜人的风,发丝肆意的随风飘动,吸引了很多目光。我知道这画面很美,但终归不适合在学校出现。再次戴上帽子,保持低调最好。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该吃午饭了,要不顺便视察一下这学校食堂的伙食好不好,反正又不要钱。
起身拍掉身上的残草正打算找下食堂再哪,身后便传来一道稚嫩的声音:“姐姐。”
我转过身去,是一名带着眼镜挺可爱的小男生,柔和的笑道:“叫我吗?”
男生有些害羞的点点头。我走进一点,摘下帽子伸出手,向他示好。男生有些害怕,几个呼吸后才一脸笑容的接受。
“我刚好要去食堂,要一起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