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花会说话,荷花就不能歌唱吗?”他笑问我,握着我的手,好大劲儿。
我顺从的依偎着览,雨点敲击荷叶,我心潮澎湃,却无言以对。
“慧慧,你听,不光是外面荷塘的声音。我的心也有声音的。”他热切的说。
我还没有见识过他那样的热切,不由得又懵又羞。我乖乖的贴着他的胸口。只听到他的心跳声。和他同床共枕多年,
这一次格外听得明白。
“我听到你心里的井水声啦。”我天真的笑着,手指开玩笑的划过他的锁骨。
他半坐起来,身体上有一种男人才有的汗味,
很好闻。他捧着我的脸蛋发呆,慢慢地说:“傻孩子,千瓣荷花的歌声是‘夫妻开并蒂,风雨俩相依’。我的心里是什么呢……?你真的听不见?”
灯火摇曳,他小心的拔下我的发簪,我的头发如山间的瀑布一泻而下。
尔后,他含住我的发烫的耳垂,告诉我说:“是爱。”
我简直要窒息了。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他开始狂吻起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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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花开并蒂 '返回顶部' '插入书签'
留人欢悦春宵夜,覆枕乱发复乱发。
我躺在玉床之上,除了浓艳的长发再无其他遮蔽。时间好像不再流动。王览的吻,却像流沙一样,淹没了我身体的每寸皮肤。他的手指,温柔而狂热的爱抚着我。如同在沙漠中找水的男人,他焦渴的流连在我最敏感的地方,从胸房到腿根。我颤抖着,只体验到羞涩,晕迷,狂乱。外面的世界已经和我们无关,我甚至忘记了照耀我的是烛光而非日光。昏昏沉沉的我想睡去,任何一个毛孔都传来相反的命令。
的
览的身体冰肌玉骨,他的拥抱辐射力量,他的嘴唇缠绵醉人。这个温雅的男人,竟然迸发出火山的热情。我想多看看他,却不敢睁眼。开始,我只想顺从他的蓬勃欲望。渐渐的,我不由自主的挣扎起来。对未知世界陌生的恐惧控制着我,我甜蜜而痛楚的呻吟,变成了孩子般任性的哭叫。我已经不记得览是如何进入我的身子的。只记得在最疼的瞬间,我的脑海里也只有他一个人的名字。
那个时刻,我感觉,
大地在原始的悸动中开裂,下沉,下沉。
青春的风是我们温热的呼吸,吹开了满山遍野的鲜花。
爱的河床上,绚丽的河流奔腾而过。
还是个没有发育完全的少女的我,就那样呼唤着“览,
览,救救我’,变成了一个女人。可我并不吝惜自己。我真的爱他。
激情平复后,在他的臂弯里,我不断流着眼泪。览仔细的吻去我的泪水,在我耳边歉疚的反复轻声说:“对不起,宝宝,对不起。”终于我含着泪,对他微笑了。他是我的男人,我应该感到幸福。我多想生生世世都和他这样相拥在一起,失去皇位,减短生命,也在所不辞。
但是我没有告诉他。后来我经常痴痴的想,如果时光可以倒流,那一夜,我一定要对我的览说出来。
雨还在下,万朵荷花的歌唱中。我们两个和初生的婴儿一样赤裸着。贴着身子,双腿交缠。烛光的圣洁光晕下,相视都觉得对方甚是艳丽。停止哭泣的我,脸上还是湿漉漉的,我说:“永远不许你和别人做同样的事。”他坦白的笑了,脸上闪烁着动人的光彩。他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用丝被把我们都包裹在里面,紧紧搂住我的腰肢。清澈的凤目深情的凝视我,用唇温存的碰触我的两眉之间。
我终于疲倦的睡去,第二天,连曙光都姗姗来迟,似乎不愿打扰我们的好梦。
到了白昼,我们都有点新婚夫妇似的腼腆。好在此日是朝廷的旬假,不必上朝。清早我去兰汤沐浴,韦娘郑重的跪下,对我说:“恭喜。”我羞得脸都抬不起来。
以前我在洒满花瓣的水池中洗澡,总是要游来游去戏水。不用说,今天我只能安分了。水面上,自己身体的倒影还是女孩子的青涩。我问韦娘:“我会变吗?”
韦娘脸上带着捉摸不透的笑,有苦有甜有怜爱。她回答说:“每个女人都有这一步。对女人来说,往往这也是苦恼的开始。但对神慧理应不一样。因为你是皇帝,而你的男人,是王览啊。”
我和王览整天都面对着开满了千瓣莲的荷塘闲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