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云生有些尴尬得站在大厅中央,他知道初见是来给齐娈出气的,可是错不在他,齐娈是真的有和别的男子幽会。
“父亲,几日不见,您老人家火气真是旺盛了不少呢。”初见本来就不待见玉云生,如今知道他不分青红皂白打了玉夫人,还污蔑玉夫人不守妇道,这样的父亲,真是不要也罢了,她不打算像以前一般忍让了。
玉云生哼了一声,既然初见没有给好脸色他看,他也不必去笑脸相迎了,“那也是被气出来的!”
“哦?谁那么大胆,还敢惹您生气了?”初见笑得冷沉沉的看着玉云生。
玉云生被初见这样的眼神看得有些心寒,他走到一旁太师椅坐了下来,“还不是你那个好母亲,哼。”
“我母亲怎么了?”初见声音很轻柔地问。
玉云生觉得初见应该还不甚清楚他打齐娈的原因,齐娈不守妇道对身为王妃的初见来说是很丢人的事情,他相信只要初见知道了事情真相,就会明白他的气愤。
“昨日我去了绣房,有人对我指指点点,我才知道原来在我去榈城这段时间,你母亲一直和一个男子幽会!家里的丫环都看到了。”玉云生说完之后,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他心里气愤,但更多的是害怕和嫉妒。
他害怕齐娈心里已经没有他,嫉妒那个和齐娈幽会的男子。
初见冷冷一笑,“谁看到了,和谁幽会,在哪里幽会?父亲问清楚了吗?”
玉云生一愣,他知道自己的妻子不守妇道之后已经气得脑子不清醒了,哪里还会去仔细问清楚,这不是给自己找难堪吗?
“父亲问清楚了吗?”初见冷冷看着他,其实不用问也知道他根本就没调查明白,就这样定了玉夫人的罪。
“王妃,这事儿本来就见不得人,老爷又怎么会当场问个明白。”陈贞惠看了玉云生一眼,见他怔怔不知怎么回答,她心里一紧,连忙出声解释。
玉云生一震,叫了起来,“没错,难道这种事情害怕别人知道的少吗?”
“陈姨娘,本王妃问的是我父亲,你插什么嘴,你有资格开口吗?”初见既然你是下定了决心要好好为玉夫人出气了。
陈姨娘咬了咬牙,喏喏地退到一旁。
初见冷笑看向玉云生,“也就是说,你只是凭一面之词,便认定自己的结发妻子不守妇道?”
玉云生见初见竟然在他面前摆出王妃的身份,他心火更盛,“如果你母亲没有不守妇道,为何昨日不解释?”
“解释什么?父亲您在打我母亲之前问她了吗?听她解释了吗?”初见提高声音,声声咄咄逼人。
“我……如果她真的什么都没做,为何会有那么多流言?”几乎整个绣房都在议论,这叫他的脸面往哪里摆。
“那父亲就把那个说这话的人叫来,我要亲自问她!”初见冷声道。
玉云生想要拒绝,可是他转念又想,也许让初见听了那些人的话后,会明白过来,于是,他便让外头的小丫头去把绣房的两个娘子请过来。
陈姨娘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这时,燕红已经把玉夫人请出来了,初见连忙站起来,上前扶住玉夫人,看到她红肿的脸颊,心里一疼,声音哽咽叫道,“母亲……”
玉夫人唇色苍白,双颊红肿,眉目尽是倦意和冷淡,看到初见的时候才有一丝浮动,“初见,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初见冷冷扫了玉云生一眼,“女儿自然是来还母亲一个清白的。”
昨日玉云生打了玉夫人的事情已经是整个王府都知道了,这些下人都是见过燕侯爷的,听到老爷说玉夫人不守妇道,他们心中都不相信,可是却没人敢去跟玉老爷说明真相,他们怕有人会报复他们。
玉夫人淡淡一笑,那笑容仿若初雪,被风一吹便会化去一般,“要清白何用?”
初见扶着玉夫人坐下,玉夫人如今对玉云生已经再无半点感情,名节如何,对她来说已经没用了。
玉云生看到齐娈脸上的红肿时,心里一疼,可是他想到那些留言,他心里就无法原谅齐娈,如果她不是真的像那些人所说的,昨日为何一句也不解释?分明是心虚了。
“母亲您对虚名不在乎,可是女儿绝不能让那么污蔑母亲的人逍遥快活,今日我一定会替母亲好好教训那些人,胡乱散播谣言的人,我们玉家如何能容得下?”初见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似有似无地掠过陈姨娘。
“到底是谣言还是实情,待会儿就知道了。”玉云生冷哼一声,撇过头不去看玉夫人。
初见看到玉云生这个样子,心里一怒,“你对母亲当真一点信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