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导老周急忙迎了上去。
赵越问道:“排长呢?”
老周伸手向院中一指。
赵越:“排长从那个女人嘴中问出了‘竹叶青’的下落没有?”
老周说:“不知道。排长不让我们进去。”
“什么?”赵越一惊,心中想道:排长可别让这美女蛇迷住!
果然,他看到排长正像馋猫围着咸鱼转的样子,小心地站在哑女人的身边,满脸的怅惘和困惑。
嗨!幸亏我来得早,排长还没有被这鸟女人迷倒!他急忙扯开嗓门呼喊着“排长,排长”,跑进了院子。
张虎判断,老赵有紧要事情!
原来,张虎排长来到族长哑女家后,赵越立即顶替排长检查寨子里的警戒去了。他说什么也不相信这个精灵的女人会是哑巴。所以,在进行巡逻警戒时,分别询问了几名青龙寨的男女村民。
村民们纷纷说,那哑女人是族长阿山的惟一女儿,名叫明珠,是我们青龙寨现在的族长。她小时并不哑,自打七八岁时得了一场大病就哑了,但她能听得懂人们的话。她家是整个寨子的土家族先民之一,祖辈就住在这寨子里。自从他的父亲——我们的族长阿山被外部的一个大土匪“杆子”杀害了后,她就自觉地承担起了族长之责,保卫寨子,安排大家的生产生活。只是哑女明珠近些年不太喜欢和人交往,也很少外出做活儿了,因此,寨子里很少看到她的身影。
有位老人说,那个匪首“竹叶青”,就长期住在老族长阿山的女儿——哑女明珠的家里,而且对哑女明珠十分恭敬。也可能是畏惧哑女的武功或者别的什么。听说哑女不让“竹叶青”糟害乡邻,“竹叶青”就果真下令给喽啰们:“兔子不吃窝边草。谁要是敢动这青龙崖寨子里的一草一木,我‘竹叶青’绝对不客气。”
真假明珠(11)
老人说,那些为非作歹的土匪,还真的从来没有谁敢抢过青龙寨谁家的针头线脑,也没有谁敢调戏过谁家的妇女。为此,寨子里的乡亲们都很感激、很敬重这个哑女族长的。
赵越不相信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会听从一个普通的哑女人的话。哑女人和“竹叶青”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但是,经过再三询问,寨子里的人们最后向赵越表示:除了“竹叶青”曾是全青龙寨的复仇恩人外,谁也弄不清现在的族长哑女明珠和“竹叶青”到底是什么关系。
赵越问乡亲们:“哑女人会干活吗?”
寨子里的乡亲们立刻佩服地说:我们的哑女族长可了不得!不但会种田砍柴,而且能女扮男装走马帮。
还有人钦佩地说:哑女还会女扮男装当赶尸的师傅。因为老族长的祖上就每一辈都有一个赶尸的师傅。但是,哑女赶尸,却是谁也没有亲眼看见过,只是传说……
赵越问:“‘竹叶青’现在藏在哪里,哑女人会知道吗?”
青龙寨的乡亲们立即哑了。因为他们实在无法回答这位大军提出的问题。
5
赵越跑进院子,急忙把排长拉到一边,悄悄地问道:“怎么,你就不怕犯错误,想演一曲英雄爱美女?是不是人家又不答理你,你就失落了?你是不是被人家迷住了,连一点有用的情报也没套出来?”
此时,张虎的心情的确很糟。赵越如此一奚落,使他不由得心生恼怒,低声呵斥道:“老赵,如此危机四伏的时刻,你能不能有点儿正形儿,少说点狗尿不臊的话?纯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赵越见排长恼怒,急忙笑嘻嘻地检讨:“排长,别生气。无非是开个玩笑嘛!”接着,汇报了方才调查得来的这些情况。
一提到赶尸,傍晚遇到赶尸帮的奇怪一幕又立刻浮现在他的眼前。张虎就情不自禁地多看了这个似曾熟识的哑女人一眼,非常感兴趣地问了一句:“哑女居然会女扮男装地赶尸?”
赵越看着排长想:看,一提哑女,他的神态就不一样,还说不动心呢!看来,我得替他小心着点儿,别让他吃了这个神秘哑女人的亏!想着,斜睨了哑女一眼,说:“老乡是这么说的,可是谁也没有看见过。”
而哑女人不论谁议论她,似乎充耳不闻,与己无关,只是抱着竹烟筒津津有味地咕噜、咕噜地吸着。
向导老周见赵越汇报完了,急忙凑过来,低声地说:“排长,这女人虽是哑巴,但她是土匪‘竹叶青’的房东,说不定是‘竹叶青’的人呢!我们要多加小心才是。”
赵越趁热打铁,说:“排长,周老哥提醒得有道理,我同意。”
张虎看了哑女一眼,故意大声说:“一班负责驻守这里,并扼守住通往山下的小路,二班和三班重新搜索全寨子。”
赵越响亮地答应一声“是”。
哑女听而不闻地继续吸着她的水烟筒。
然而,折腾了半夜,各班纷纷回来报告:依然没有“竹叶青”匪帮的半个人影。
哑女人的嘴角往上一翘,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挂上了两抹失望的笑容。那意思好像说:我说“竹叶青”已经跑了嘛,你们偏不信。还不快去追,却偏要在这里白折腾一顿!
张虎掠了哑女人那有些熟悉的笑容一眼,似乎读懂了她那笑容的内容,心中又是一动,继续命令:“副排长,安排好警戒,侦察排就地宿营,等天亮后再认真进行搜索。”
“是!”赵越似乎理解排长的用意,看着哑女人,故意响亮地答应一声。
哑女人听了,却摇摇头,叹了口气。
张虎敏感地注意到了哑女的表情:我们要宿营,明天要继续搜索“竹叶青”,可是她摇什么头?叹什么气?难道她不同意我们这些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