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途,如同蕴含无数魔力的拳头却停了下来。
李寻那空洞的双眼,还是如同一潭死水般毫无bō澜。左拳抬起,又是闪电般朝着林东另一条胳膊击出。
结局,依旧如故,双拳,一起停在了林东两条胳膊的二十来公分处。人品李寻经脉中的灵力如何狂涌入双拳,始终无法动弹分毫。
双脚微微一动,李寻发现,两条tuǐ,竟也是被钉子钉住了一样,寸步难见始知命。
林东仅仅盯着李寻的双瞳,结果,他失望了。面对如此诡异的情形,那空洞的双眼中,依旧没有一丝光彩流转。
“该死的狗奴才,给我废了他的一只手臂!”张万福怒不可遏,在他看来,李寻这是在敷衍他。
被李寻敷衍,这是张万福从没有遇到过的事情,也是他无法接受的事情。
一个家奴,居然敢违背主人的意愿,不可饶恕。
有些气疯了的张万福左右看了几眼,发现没有什么趁手的武器之后,咬牙搬起本该放在屁股底下的太师椅,鼓足全身的力量朝着李寻的脑袋砸了过去。
“不许反抗,不许抵挡,要不然,扒了你的皮……”
云岚黛眉微蹙,看了眼bō澜不惊的林东,默然放弃截下太师椅的打算。
林东静静看着李寻的双眼,对张万福,视若无睹。
轰……
木屑飞扬,血huā飞溅。李寻双tuǐ一软,却被林东的御无境给稳住了倒下去的身躯。
血流如注,覆盖了额头,模糊了双眼,遮住了鼻孔,朝着嘴角钻了过去。
没有愤怒,没有屈辱,没有任何一丝半毫的感情流lù出来。李寻静静站在林东的身前,空洞的双眼,有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空寂。
“狗奴才,你居然敢抵挡!”张万福怒火中烧,用椅子砸李寻的脑袋,这种方法他试过千百次,早已有着极其深厚的经验。这一椅子砸下去,换往常,早趴下了。
一而再的藐视主人的命令,张万福的眼中,杀机四溢。
家奴,永远是家奴。张万福坚信,这种人,是绝对不能惯着的。这也是他从三个家奴身上得出的经验,比起谁的家奴更听话,张万福敢拍着xiōng口保证,他不称第一,绝对没人敢称第二。
这三个家奴,包括了李寻。
杀是不可能真杀的,但张万福有着几种甚至十几种可以让任何家奴生不如死的办法。
“李老板,让你见笑了,我过几天再来找你。”张万福深吸了口气,朝着李崇商无奈一笑,今天这脸,算丢得不小。自诩家奴比谁都听话的他,竟也有说话不管用的时候。
“张老爷,这……”李崇商看着如同血人的李寻,yù言又止,这个家奴的厨艺,可是事关大酒楼的生意。真要被张万福一怒之下给打死,这亏可吃得不小。
“李老板放心,我有分寸,这种狗奴才,不让他吃大苦头,他永远不会明白他的身份连狗都不如。”张万福的怒火因李崇商的话而缓和了不少,这话,代表李崇商确实看重大酒楼。要不然,也不会在自己怒火中烧的时候开口了。
除了李寻的厨艺,张万福最看重的,毫无疑问是任青松的身份地位。李崇商重视,他才会更卖力的去说服任青松为大酒楼出面。
“那,张老爷,我送你们。”李崇商走出圆桌,在张万福身前引路。
“狗奴才,跟我回去。”张万福大步跟着李崇商走向大厅门口,右脚抬起迈出门槛之后,回头瞧了眼,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噌噌往上冒了起来。
李寻,竟还保持着双拳攻向林东的姿势,没有任何转身的意思。
“该死、该死的狗奴才!”
张万福左右寻找着武器,林东刚想开口,目光却不由跃过张万福二人,朝着大厅外瞧去。
砰!
张万福和李崇商的〖中〗央,骤然冲过一道人影,二人的肩膀,随之遭到巨力的撞击,不约而同的朝着两侧飞了过去。
“混账东……”李崇商还以为是哪个冒冒失失的家丁,刚才见张万福对李寻下那么重的狠手,李寻也没有反抗,早已是心中艳羡无比,这会儿瞅到机会,也想表示一下二管家的权威,却在见到那人影的北面后,到嘴的话给咽了回去。
“老、老爷?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李崇商打了个jī灵,旋即蹦了起来,指着林东和云岚,大声嚷嚷道:“老爷,杨管家为接待sī人朋友,不惜用上山庄储存已久的灵兽肉。其铺张程度已经远远胜过老爷回来的午膳和晚膳,崇商几次劝阻,杨管家不听也罢,居然唆使他的朋友对崇商拳脚相加。老爷,这种风气不可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