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朋友?
花九歌心下疑惑,难道七哥认识这位魔君?或者说,来的人根本就不是七哥?
在窗前伫立了片刻,白玄影转身回到桌前。
修长的手指轻轻贴在茶壶上试了试温,然后仿佛有些无奈地叹息了句:“看来是该重新泡壶茶了。”
“我、我去。”沉思中的花九歌突然回过神,跑过来就要端茶具。
“九歌这般心急,莫非……”他却不急不缓地按住了她的手背。
“我……”
“九歌不必解释,不管来人是谁,如今你是本君之妻,”他一用力便将她揽入怀中,“别忘了我们可是拜了天地,行了大礼的。”
窗外掠过一丝清风。
“仙君迟迟不肯露面,莫非是真愿将九歌拱手相让?”他的唇就在她的耳边,可她知道,他并不是再对自己说话。
等等,仙君?
花九歌的神经突然一跳,莫非?
还未及她细想,窗外便幽幽传来一个男如玉般温润又如水般清冷之声:“帝君如此可真是想多了,就算本君将整个栖梧拱手相送,也定不会让你碰到她一丝一毫。”
这个声音好熟悉。
等花九歌凝神下来,雕刻着精美云龙纹的窗棂边已经站定了一个人。一袭白衣胜雪,一把折扇轻盈,嘴边还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正是离夜仙君无疑。
“这么多年不见,仙君可是别来无恙?”白玄影将微微挣扎着的花九歌紧紧箍在怀里,眼角攒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托帝君的福,尚有口气在。”离夜手中折扇轻摇,不疾不徐地向他们走了过来。
“四叔救我!”花九歌挣扎不脱,情急之下只好抓住离夜这根救命稻草。
“九九可真是调皮,叫你乖乖待在本君身边你不听,如今倒越来越不像话,竟来冥月宫扰帝君清静。”离夜笑得风轻云淡,语气竟似长辈在训斥一个调皮捣蛋的晚辈。只是其中宠溺,明白人一听便明白了**分。
说罢又对着白玄影,“九九年幼无知,若哪里无意得罪了帝君,还请帝君多多包涵。小丫头平日无人调教,自然长得野了些,若帝君不介意,且让我带她回去好好调教调教。”
“仙君这话可就错了。”白玄影揽住花九歌的腰站起身来,“也许在仙君眼中,九歌秉性是野了些,不过我却觉得正好。况且如今九歌已是我的妻,要不要调教,要怎样调教,自然得由我这个夫君亲力亲为才好。”
“哦?”离夜接过他的话,“自古婚姻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九九虽父母早逝,可我这个四叔还尚在人间,成亲如此重大之事为何我从未听说呢?”
“那现在,仙君可听说了?”
离夜点头,“听倒是听说了。”沉吟片刻又笑道:“但本君向来奉行肥水不流外人田,所以这门亲事,看来要令帝君失望了。”
“那可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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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和
白玄影眼中闪过一道危险的光芒。
花九歌被他禁锢在怀里的身微微抖了抖。一瞬间寒意如同一张巨大的网,以铺天盖地之势将她牢牢捆绑。
她抬头,正对上离夜那张笑意盈盈的眼,可那攒动的笑意后却是可以让她瞬间结冰的寒。
两个男人,不,是两个老男人。也不对,应该是两个可以让天地为之色变且喜欢装嫩的老男人,如今真的是为了她而针锋相对吗?
战火在一步步升级,战势已经处于一触即发的状态了。
花九歌在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难怪凡人总喜欢以狐狸精来骂人,原来红颜便是以这样一种决绝的姿态自动升级为祸水的。
其实她这个红颜还是特别希望世界和平的,奈何如今和平与否已经不以她的意志为转移了。
不过,他们若真的打起来,势必会殃及她这条池鱼,看来还是要想个办法阻止他们才行。
她在心里快速酝酿了一番,“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