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段时间的神经一直紧绷着,拿到离婚证后,她心里堵着的那口气就散了,抵达L国的当天,她就病倒了。
安若高烧三十八度,吃了药,更是昏沉,睡得迷迷糊糊,身子也是一阵冷,一阵滚烫。
她是一旦发烧就浑身作疼的体质,疼得难受。
安羽见完合作商,他联系安若时,一直没人接电话。
他担心安若出事,立马找到酒店负责人,拿了房卡去房间里查看。
安若病得昏昏沉沉,脑子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恍惚间,她看到安羽忙前忙后的照顾她,用温水给她擦额头,擦手臂。
上一次这样被人照顾,她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
安若睡了几个小时,深夜才退烧。
她浑身都是汗,黏糊糊的,特别不舒服。
安若揉了揉太阳穴,她睁开眼睛醒来,安羽趴在床沿打瞌睡,他的手里还拿着体温计。
可能是太困了,他才没熬住。
安若看着他,已经不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他的身上更多体现的是成熟。
安若想起了徐莹莹离开时说的话。
这十来年,他从来没有碰过徐莹莹,就连孩子,也是试管来的。
想到这里,安若不由得想起十几年前她打掉的那个孩子。。yShUgE。ORG
她到现在都记得,安羽得知孩子没了时看她的眼神,双眸猩红,她从未见过那般痛苦的安羽。
当初,他求着她留下孩子的场景,也历历在目。
安若动了动手指,却终究没有伸出手。
她看向窗外,这世上原来并不是每一件事非错即对,有些事,没有对错,没有答案。
也并不是每一件事,都能圆满。
安若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她准备去冲个凉,浑身黏糊糊的太难受。
安羽被惊醒,他见安若醒了,欣喜道:“若若,退烧了?”
他伸手去摸安若的额头。
“退了。”安若往后仰,避开了他的手。
安羽收回手,温笑道:“退了就好,我打你电话,一直没人接听,我担心你出事,问酒店拿了房卡,你没事就好,我给你倒杯水。”
睡了这么久,安若确实很口渴。
他懂她一切需求。
倒了水后,他说:“你出了汗,肯定不舒服,去冲个澡舒服点,我住你隔壁,有什么事,给我打个电话。”
安羽进退有度,他倒了水主动离开了。
安若喝了水,也许,她真的太过防备了。
安羽坦荡,她又畏畏缩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