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丧魂鼓主”之武功已达火水不浸之绝高地步,率领着:士、农、工、商及丧魂鼓手奋勇搏斗战,当者披麾,近身者立亡。
激战了两昼夜,高手伏尸遍地,“丧魂鼓主”仍然安然无恙,而且愈战愈勇,正在相持不下之际,“广寒圣母”及时现身,以她绝奇妙的武学,加入战围,才将“丧魂鼓主”之气焰压下去,结果“丧魂鼓主”身死坠崖,不在话下。
郭元生不知实情,听了沙涛的话,大大的莫名其妙,生疑不已,但郭元生急欲听白衣少女说下去,连忙摇手制止其插嘴,沙涛便立刻噤声俯首不语。
白衣少女秀目一眸,接着说道:“我进得中原,一路游山玩水,欣赏风光,那知!到了一月前与曲刚经过一座山峰,略作歇息时,突然出现了一个中年美妇,猝然也手向我袭击,这诡异美妇身手之高,绝无仅见,事变猝然,我措手不及,为所擒住……”
讲至此处,秀脸现出愤色,续道:“她擒住我之后,扬言要挑我全身筋络,逼着曲刚替她作一件事,曲刚迫于无奈,惟有答应,她所要求的事颇令费解,便是令曲刚敲打一面九龙大鼓三天三夜,曲刚便被逼得在峰顶敲了三天的鼓,孰知那大鼓便是——‘丧魂鼓’!”
语气稍变后又说:“曲刚敲了三天的鼓后,她便如诺将我释放,并着我将‘丧魂鼓’带回天山给我师尊广寒圣母,她老人家……”
郭元生听到这里,心里才恍然悟道——原来一月前“丧魂鼓主”声,蓦自“万峰巅”响起武林,竟是曲刚所为。
自己那是还当“丧魂鼓主”重现江湖,还想要上峰求师学艺呢?现在想起不禁暗笑。
可是他怎也不料由于自己身怀“九龙魔令”又摇身变为第二代的“丧魂鼓主”。于是郭元生不由感叹时事变幻之莫测。
此时白衣少女又愤然说道:“我虽猜不透那美妇的用意,却料到她含意异常恶毒,但怎也不晓得整个武林竟掀起了这么大的风波。”
郭元生要发问,白衣少女接道:“我事前并不知道‘丧魂鼓’出现的消息,便立刻赶到这儿来,准备将我无意掀起的浩劫稍事一些弥补!”
郭元生由她这一讲,大半情况已撩于胸,不由冷冷道:“你就是想来除掉‘丧魂鼓主’吧?”
白衣少女幽怨的看了他一眼,缓缓点点螓首示答。
郭元生不由感怒,暗忖道:“哼!要除掉‘丧魂鼓主’岂有那么简单!”
此时,白衣少女却低下了头,在作一阵沉思。郭元生也发作不得。
突然!郭元生想及一事,沉声问道:“以姑娘所知,那中年美妇究竟是谁?”
白衣少女抬起头道:“先前不得而知,及听那异人的详告,才知这美妇乃是昔日‘丧魂鼓主’之恋人之一,她爱尤鼎至深,围攻‘丧魂鼓主’之役由我师尊之助,众高手才能卒如所愿,而她便恨我师尊入骨。”
“那失踪了的‘丧魂鼓’竟为她所得,她偶然碰上我,便下毒计,要胁曲刚击敲‘丧魂鼓’后,再将‘丧魂鼓’放到我师父处,想叫武林人认得‘丧魂鼓’所起风波,乃为我师所为。这样她虽不能替‘丧魂鼓主’报仇,也可稍泄心头之恨!”
郭元生听言,决心日后要寻出这美妇来。口中却冷冷道:“现在姑娘已找到了‘丧魂鼓主’那预备怎么办?”
白衣少女骤闻此话,秀脸猝然倏变,又是一股杀气满罩,两眼暴射两道冷峻的目光直逼着郭元生,郭无生见状不由暗惊,疾地提气戒备。
好一会儿——白衣少女突然面色一舒,废然长叹道:“我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话音衰怨凄苍动人,郭元生不禁楞作当场。但!他连忙醒觉,冷冷地说道:“假如姑娘没别的指教,在下要告辞了!”
白衣少女面色又是一变,不过瞬间复原,迷惘的点了点头。
郭元生立刻扬声叫道:“沙涛!去将那位姑娘抱起!”
说着一指地上躺着的翠衫玉女吩咐沙涛。
沙涛才要过去,蓦听白衣少女冷冷说道:“慢来!这位姑娘已伤入膏肓了!”
郭元生立刻喝止了沙涛,急向白衣少女问道:“你……你说……什么?”
白衣少女看了他一眼,缓缓道:“我说这位姑娘,受得寒伤很重,现在已进入垂危状态。”
郭元生猛然悟起一月前白衣少女在一眼之间,就看出自己的伤势,知道她精于医理,此刻她这一说!那会有错。他心爱翠衫玉女,情急之下,不禁失神的轻呼道:“这……这如何是好!”
白衣少女看他那付急相,冷笑一声道:“我怎知道你如何是好!”
郭元生听了一愕!蓦然!一道灵光疾如电光石火般闪入心头,竟使他失掉理智的冲到白衣少女面前,一把紧握住白衣少女的玉手,大声叫道:“对!……你能医她,一定能医她!”
曲刚见状大怒,才要纵步冲来突然他又猛地止步,浓眉微微蹙起,因为——他发觉白衣少女对郭元生这失礼举动,并无一丝怒意——只见她玉脸微晕,粉颈低垂,缓缓将手腕抽回。
郭元生也发觉自己失态,俊面一红,口中呐呐道:“对……对不……住!……我太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