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习惯这货行径的段青竹连眉头都没抖一下,只抓住了他话语中的重点:“美人?”
宫不离露出恍然的神色:“哦,原来你还不知道呀。”
随即,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说了一通。
段青竹:“……你想在我这里躲多久?”惹出这么大的事,阿承不怒才怪吧?
“我这不也是想帮他吗?”
“你只是想看热闹吧。”段青竹一语戳破了这家伙“唯恐天下不乱”的本质,不过他脾气向来温和,转而提醒道,“阿承也就罢了,若是徐姑娘知道……你这几日还是小心些吧。”
宫不离:“……”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的威胁人啊?
不过,说的倒真是略有道理。
“况且,那姑娘千里迢迢奔赴此地,你当众让她下不来台,委实有些过了。”段青竹又说,“这世道女子本来就做不了多少主,当年的事情也未必是她的错,如今又不不幸丧夫,转而被送往此地,可以说是雪上加霜,你还……”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宫不离扶住额头,“我错了,别念叨了。”鲜少有人知道,这家伙情绪一有波动,就会像现在这样变成话唠。
得,看来这里也待不成了。
哎,天下之大,为何就没有他容身之处呢?
到底是天妒英才啊。
“正所谓,知错就改……”
“善莫大焉。”青年站起身,转身“灰溜溜”地往外走,“我去改,成了吧?”按照以往的经验,现在去比以后去要划算,可以节省百分之十左右的药酒。
院中的灰衣青年注视着好友的背影,莞尔一笑。
日照和煦。
药香袅袅。
宫不离才走出院子,就迎面碰上了一名家丁,对方一见他,眼睛一亮,一路小跑了过来:“宫先生,侯爷在到处寻您。”
“……”事发的还真快,“他在哪里?”
“在习武场。”
“……”看来今天这顿打是免不了了。
宫不离觉得自己的脸和肚子有点疼,好在药酒是不需要自己掏钱的,否则钱袋也要疼了。
“宫先生,我来帮您引路。”
“不用了,我认得路。”
“我还帮您领吧。”
宫不离眯起眼眸,注视着热切无比的家丁:“怎么回事?”
“额……”家丁愣了下,略不好意思地回答说,“侯爷说了,谁把您弄去,就赏十两银子。”而后,非常熟悉对方性格的他补充着说,“不然,银子到手后我分您一半?”
宫不离抽了抽眼角,而后径直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上下抛掷着:“想要银子是吧?”
家丁的眼神随着那银子上下移动。
“去拿吧!”说着,宫不离将手中的东西丢到了远处。
太浪费了!
如此感慨的家丁连忙追了上去,辛苦地扒开草丛那么一看——银子呢?明明落在这里的啊!咦?这是啥?
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默默泪流满面,被骗了……银子飞了……所以说,宫先生您为啥会随身携带这玩意?
他真蠢,真的,宫先生那样小气的人怎么可能会舍得丢银子呢?
再一回头,果然,人也不见了,另一块银子也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