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舒清打开手心,是一枝发簪,月光下,带着柔柔的光芒,轻轻的紫檀木香似有若无的坏绕鼻尖,慕容舒清看了一会,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
这是他花了三天时间雕刻打磨的簪子,知道她不爱花哨的发饰,所以为她做了一支木簪,本来就是第一次做,心里也没底,看她笑成这样,又是尴尬又是气恼,轩辕逸有些恼的低吼道:“你笑什么?!”
慕容舒清毫不客气的笑道:“好丑~~”
其实也不是真的丑,只是一般木簪的一端,多会雕些图案,或花枝,或流云,或瑞草,或镂空。而这支却异常的简单,就是一支长簪,上边没有任何图案,但是特别的做成的弯弯的新月的样子,虽然看去来很简单,但是打磨的却十分光滑细致。
他奇怪的表情和长簪简单的造型,一看就知道是他做的,慕容舒清心里对这支特别的弯月紫檀长簪满意的很,可是很少能看见轩辕逸的窘态,她忍不住想要逗一逗他。
“你——”轩辕逸果然满脸的尴尬,脸色也渐渐变得阴沉,伸手就要把木簪拿回来折断扔掉。
慕容舒清早就料到他会来抢,所以一说完就把木簪拽在手下,放到身后,如愿以偿的看到他恼羞成怒的样子,慕容舒清才收了笑意,轻轻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柔缓慢的说道:“不过——我喜欢。”说完轻轻的在他脸上落下一枚轻吻,将木簪别回发间,慕容舒清转身靠在他怀里,昂头欣赏着头顶的星空。
轩辕逸为刚才的轻吻所惑,心跳居然不受控制的加快,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他吧,说不出心里这种甜蜜的感觉,轩辕逸低笑着轻叹一口气,轩辕逸啊轩辕逸,曾几何时,你也会为了一枚蜻蜓点水的轻吻心驰神往了!
双手环住慕容舒清的腰,在她发间落下一吻,轩辕逸微微低下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上次的南海珍珠你退回来了,这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之物,你别想再有机会退回!”还是一样霸道的话语,似说给她听,又好似他立下的誓言。
慕容舒清笑而不答,只是握住了腰间那双温暖的大手,月光,把两人相拥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弯弯的明月与舒清发间的弯月交相辉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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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片星空下,一个硕长的身影立于窗前,手中,握着一盏美酒,却久久不喝,暗紫流金的长袍将他衬得更加尊贵而俊美,玄天成看着手中的竹叶青,脑子里环绕的,却是那么清雅淡然的丽影,第一次见她,被她的才气和风雅折服,第二次见她,为她的见解和浅笑而动心,当时以为,他们很快会再见,谁知那次之后,她便如消失一般,芳踪难觅,就连那么神秘的海月,也没了踪影。
原来以为,那只是自己对她的一时兴趣,不想,却成了此生放不下的牵绊。
童阜远远的看着一晚上都闷声不语的皇上,心里一直在打鼓,皇上该是有心事吧,这几个月来,他常一人对着明月,或清酒发怔,先选择一样,看不出喜怒,却总是透露出淡淡的忧愁和孤傲,斟酌这要不要上去禀报,皇后已经差人催了几次了,不得以,童阜弓着身子,慢慢的走到玄天成身后,轻轻的问道:“皇上,已是新年了,皇后差人来请皇上到飞凤宫用元宵。”
玄天成久久才丢出一句:“朕累了,回了吧。”
“是。”这新年,皇上皇后一起吃元宵祈福是一直以来俗成的规矩,连皇后那都不去,看来皇上真的有心事,只是身为奴才,不归自己管的少管,少说。看看天色,童阜轻声说道:“奴才服侍皇上安歇吧!”
不耐的挥挥衣袖,玄天成说道:“朕不困,你退下吧。”
“是!”童阜行礼之后正要离开,才想到自己手中拿着礼部送来的画像,进退之间,童阜想了想,还是又轻声的问道:“这画像皇上要留下吗?”
“什么画像?”低沉的男声,说明他已经极度的不耐。
童阜赶紧回道:“慕容家慕容舒清的画像。”这是上个月,近身侍卫长危海大人说是皇上要的,礼部绘了一个月才送过来。
慕容舒清?!就是慕容家的女儿,祈相的外孙女了?!又是这些政治联姻,轩辕逸不愿意娶,他就要纳,这就是身为皇上的悲哀,谁叫慕容家有着倾国的财势。她长什么样一点都不重要,他也不想知道。淡淡的说道:“朕不想看,放着吧。”
他已经厌倦了,什么时候,他才能再见到那个潇洒来去,淡然风华的女子,一口饮尽手中的美酒,想着她调制的“千层覆”,还有她坦然浅笑的说着青楼是个好地方时的洒脱,玄天成冷凝的脸染上了愉悦的笑意。
第一百二十一章 制作(上)
一大早,绿倚还在给她梳头,小戎就来敲帐门,说是军师有请,想来也是为了那炸药的事情,慕容舒清应了一声,小戎一溜烟就跑了。
绿倚一边梳理着慕容舒清的长发,一边看着放在一旁的弯月木簪,好奇的问道:“小姐,您这簪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啊。好特别哦,是轩辕公子送的吧!”小姐从来不管这些服饰、发饰。都是她收拾的,会无缘无故多出一支,不用说,一定是轩辕公子送的了。
慕容舒清看她一副窃笑的样子,无奈的笑道:“你这丫头,也学着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