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明远越发急道:“我……我绝没有这个意思……”
湘儿扑陆一声又笑了:“瞧你,一点儿玩笑也开不起,一句话就急了!”
韦明远啼笑皆非,涨红了脸,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湘儿看他窘态百出,才止住了笑:“我哥哥也叫我湘儿,你既是韦大哥,叫我湘儿总没有关系了吧。你呀!简直比女孩子还害躁!”
韦明远诧异道:“我两次听你提到令兄了,他到哪儿去了!”
湘儿眼圈一红道:“我也不知道。两年前他就被我爷爷赶走了,说他不学好……算了,我们不提他。你说了半天的话,费了不少的神,也该早点休息了,有话明天再说吧!”’
说着回身要走,韦明远忍不佳喊道:“姑娘,请你等一下!”
湘儿停下来,朝他看了一眼,又回头继续走去。
韦明远急了,只得喊道:“湘儿!你等一下,我还有一件事!”
湘凡这才站住脚,回头挪近他床边,含笑道:“你还算记得了,什么事?”
韦明远想了一下道:“你爷爷好像对我很熟悉,可是我连他老人家的名号都不知道,岂非空负了救命之恩!”
湘儿道:“我爷爷姓吴!人家以前称他为……”
她突然住口问道:“怎么?爷爷方才没有告诉你?”
韦明远摇头道:“没有!老人家只说以后慢慢再谈!”
湘儿将舌头一伸道:“那我也不敢告诉你,爷爷不许我随便告诉人,反正以后总会知道的,何必忙在一时呢?”
说完伸手替韦明远将被角掖紧道:“睡吧!参汤喝下去,原该要休息一阵,好让药力行开,是我不好,逗你说了那么多的话。”说完像一只轻盈的粉蝶,溯翻飘出了屋子,只留下满屋的灯光与一丝轻微的调帐!
第二天,老者又替他进来把脉,望了望他的神色道:“你恢复得比我想像中要快,大概再有两天,就可以放开你的四肢穴道,略作活动了!”
韦明远又问起老者的名号。
老者略一寻思道:“老夫吴止楚,当年与今尊曾有一面之识,不过谈不上什么渊源,至于我的名号,因为久绝江湖,早不再用,说也无益,阁一下还是安心养病,毋庸多问了!你照旧称我老夫便可。”
韦明远知道老者必是退隐江湖的前辈人物,既是不愿再提往事,当然不能再问下去,遂恭敬地道:“前辈既是与家父无什么渊源,不知问以识得晚辈?”
吴止楚对那声前辈听得一皱眉头,但立刻又平静了,望着韦明远注视片刻才道:“过些时日再说吧!”
茬冉月余。
韦明远不但能够行动自如,而且亦能复习一下招式,只是内腑创伤未愈,不能妄提真力而已。
吴止楚只是不时更改一些药方,却极少与之交谈,只有湘儿却时常陪伴着他,如花解语,似鸟依人。
这地方为一滨江渔村,地颇荒僻,极少有江湖人物走动,居民全为渔人,对吴氏祖孙极为尊敬,那是因为吴止楚常为渔人治病,效验如神,但渔人却不知他们的底细。
韦明远在这种宁静的环境下养伤,自是进展很快,可是由于每天都可见到浩翰的长江,就想到八百里烟波的洞庭,想到“五湖龙女”萧湄,进而联想到杜素琼,以及日夜在心的家恨父仇,仍不免长吁短叹,感慨无穷。
又是两个月过去了。
有一天,湘儿陪她在江畔垂钓,这女孩子今天也变得特别的沉默,韦明远千愁万绪,也不愿说话。
湘儿憋了半天,到底忍不住了。
“韦大哥,你是不是有一个妹妹!”
韦明远奇道:“没有啊!我了然一身,兄弟婉妹都没有!”
湘凡红着脸道:“昨天晚上我在你的门外,曾听见你在梦中喊着琼妹。你没有妹妹,琼妹又是谁呢?”
韦明远路然道:“那是我的师妹杜素琼!”
湘儿紧跟着问道:“她美不美?”
韦明远见她突然提出这么一个怪问题,实在感到女孩的心意难测,想了一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