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白冲天可能已为人救出,在洞中布下埋伏,故意激我们去上当,不过这一条的可能性不大。
“至于第三点,则是悬灯之人,自己亦不识得洞中机关,乃故布疑阵,希望激我们带路,替他找到白冲天!”
许狂夫听了不语,等了片刻乃笑道:“四哥算无遗策,确是令人钦佩,然以小弟之见,莫若进去看他一趟,纵然冒险,也是值得。”
胡子玉道:“进去是当然之事,我不过是猜测哪一种可能较大,好早作预防,以免临时措施不及!”
许狂夫急道:“究竟是哪一种可能性大呢?”
胡子玉想了一下,摇头道:“我也无法决定!管他呢!进去再说吧!”
说着回屋去拿了一根火折子,与许狂夫两人各服了一点解药,再走到洞口,二人不由得又叫起怪事来。
原来就在此眨眼之间,洞口那四盏红灯,又变为绿纱的官灯了,上面的四个字却是“请君入瓮!”
许狂夫四下望了一遍,到处都是空荡荡的,不见半个人影,正想开口说话,不料声尚未出,胡子玉已伸手将他拦住道:“贤弟不必找了,那人必是躲在洞中,方才将我们的话都听了去,所以才能改变的如此迅速!”
说完又朝洞中朗声道:“是哪位好朋友,如此装神弄鬼,真要瞧得起我姓胡的,你就痛痛快地出来见面!”
话声未毕,洞中冷冷地哼了一声:“好大的口气!”
施施然出来一个相貌清瘦的中年人,脸色苍白,不类生人,然丰神秀逸,别有一种气质!
胡子玉讶然道:“阁下是哪方高人?”
那人冷冷道:“胡老四,你在谷口替我做了一个年的守门奴,难道连主人的面都不认识了吗,这道理似乎太不通!”
胡子玉猛然想起这正是传闻中姬子洛的形状,不由得面色大变,失声惊呼道:“你……你是‘天龙大侠’,你不是早就死了吗?”
那人冷笑道:“姬子洛当然是死了,敝人昔为幽灵,今作游魂!”
语气冷涩,虽在朝霞满天之际,仍令人有鬼气森森之感,胡子玉与许狂夫惩是见多识广,也不禁冷汗遍体。
喃喃地道:“台……台端到底是人是鬼?”
姬子洛仍是鬼森森地道:“幽明路隔仅一线,夜是厉鬼昼是人!”
胡子玉心胆皆裂,颤着声音道:“姬大侠,你我往日无怨,近目无仇,而且‘幽灵谷’外,尚有十年相邻之谊,你……你找我有什么事?”
姬子洛朗声大笑,笑声仍是恨人,徐徐道:“昔日为心痛拙荆之故,无心世事,乃使拙荆的三件东西,流传在江湖上,引起轩然大波,泉下实难心安,故而泪气未消,赋为形质,重临人世,为拙荆收回三物!”
胡子玉惊恐地道:“‘拈花玉手’在白冲天手中……”
姬子洛冷然地在身畔取出“拈花玉手”,道:“我知道,而且已经收回了,但其他两件东西仍在你胡老四处,仍望一并赐还,庶便归见拙荆!”
胡子玉犹图狡赖道:“那只是白冲天故意造谣,想使天下人都得我而甘心,其实我哪有什么遗宝……”
话犹末完,已被姬子洛打断道:“住口,胡老四,你这话只可以骗人,怎么可以骗鬼,既是‘夺命黄蜂’与‘驻颜丹’不在你身上,可将靴子脱下交我!”
胡子玉无盲可答,他旧习未改,因此东西依然藏在靴底。
姬子洛见他不言不动,白脸上涌起怒色,更为怖人。
“胡老四,我习性改变了许多,已经不想再杀人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逼得我出手!
胡子玉突然哈哈大笑道:“白冲天,‘天香二宝’确实在我身上,仅你一人知道,有本事的尽管拿去,何必装鬼吓人!”
他根本不信有鬼神之说,想到天下仅韦明远与白冲天二人见过姬子洛,韦明远已死,他认定目前的“幽灵”仍是白冲天假扮,他洞中已吸进毒气,功力减低,当不如从前可畏,所以想拼命地闯一下。
孰知目前的,这个姬子洛毫不为之所动,平静地道:“胡老四!你大概已被白冲天假扮的我,吓成惊弓之乌,所以见了真我,也当作是他,白冲天一介伦夫耳,有何可惧,不过我实在不屑于冒充他,所以再给你个凭据看!”
语毕仰天一声长啸,激越凄厉,令毛骨悚然。
随着长啸之后,洞中又出来一人,神气萎顿,然两眼充满狠毒之情,紧紧地盯着他俩!
胡子玉一瞧,惊魂几乎脱窍,盖此人正是前扮“幽灵”,后为长白帮主,生得一张长马睑的“白鹰”白冲天!
姬子洛瞧胡子玉惊慌的样子,不由晒然一笑。
“胡老四,这下该没话说了吧?他是认识我的,所以把‘拈花玉手’自动地还给了我,你最好别让我太费事。”
那市自洞中脱出的自冲天,仍是狠毒地看着他们。
“胡子玉,许在夫,你们这两个狗才,今后天下虽大,我必定叫你们死无容身之地,姬于洛,我虽欠你相救我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