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叶雨还是逃了,即使连最单纯最懵懂的碧络也知道她与西南王之间究是怎么回事了,所以,那丫头一天到晚直看着她傻笑,这让傅叶雨真羞到了极处。最可恨的,是她根本不能原谅她自己。那日明明是她要报仇的,怎到了最后又被他撂倒在床上……自己的心明明是抗拒的,可身子就是不听使唤,一次一次让那个可恨的男人在自己身上恣意驰骋,得意非凡!
所以,傅叶雨还是找了个机会卷着银子就逃出了西南王府。
来到大街上,傅叶雨总算打听清楚了回京城的路,可就是租不到一辆马车。人家一听说她要去京城,立马就摇头拒绝了。没办法,这里的人都不愿走远,万般无奈,傅叶雨只好去了城西的马市。
又好不容易讨价还价买到一匹枣红色温顺的母马,傅叶雨就急不可耐地翻身而上,扯过缰绳就向城门奔去。突然,眼前黑影一闪,魏青就那样抱着肩笑呵呵地挡在傅叶雨的马前,傅叶雨急忙惊恐地拉起了缰绳,“嘿嘿,傅小姐,你这是要到哪里去?这里道路纵横交错,你好象不怎么认识路,要不要我帮忙?”
一看到他傅叶雨的心就沉了下去,她慌忙扯过缰绳就一个转身,“不用你管,别跟着我……”傅叶雨低吼一声两腿一夹马肚子慌忙而逃。
还未刚走出马市,眼前身影又闪,傅叶雨气得又勒住了马缰绳,“你找死啊!”
魏阳顿时挠着脑袋傻呵呵笑着站在马前望着他,傅叶雨一个气闷,错了声牙,“闪开,别拦着我……”说着,调转马头又走。
“喂,傅小姐,你可别乱跑,跟我回去吧,你若遇上了王爷,他……”魏阳在后面一个扬声,傅叶雨驾起马跑得更快了。
突然,一声呼哨响,马儿立时轻嘶一声猛地停住不动了,傅叶雨惊恐地一怔,立时两腿不停地催打着马肚子,但任凭她怎样的焦躁,马儿就是摇晃着大脑袋一步也不愿往前跑了。傅叶雨此时连哭的心都有了。她不由气闷地抬起头,只见前面一棵粗大的木槿树下,西南王正一身白色烫金蟒袍倒背着手神俊昂扬地站着,那讥笑的眼神,紧抿的唇角那一缕淡淡意味十足的笑,直让傅叶雨要抓狂。她突地从马上跳下来,转身就跑。
只听得一声冷哼,傅叶雨顿时被人从后面捞起,一个轻盈身子便腾空而起,片刻就又坐到了马上。只是西南王从后面紧紧地拥住她,温热的身子却直让傅叶雨气得发抖,西南王邪气地一笑,“你不是想逃吗?那就让我送你一程好了……”说着,策马就真得向西门跑去。
傅叶雨至始至终都咬着唇不说话,知道他可没这么好心,身子也是挺直了尽量不靠着他,不想,只要她稍一离开,马儿准一个跳跃就又把她送到西南王的怀里。傅叶雨气妥地一声低吼,“你到底要把我带到哪儿?”
马儿倏然停住了,西南王在身后一声轻叹,“为什么要离开?是我做的还不够是吗?叶雨,你真得忍心离开我……”
傅叶雨一个吸气,低下头顿时咬紧了唇,“不知道,我就是想回京看看父母……”
“那就把我也带上吧!反正,没有你我也活不了……”西南王无赖般地把头枕在了她肩上呢喃地说。
傅叶雨气得一个抖肩,“你少无赖了!谁稀罕你……”
西南王身子一挺,“我明白了,你心里还憋着一口气是不是?为了那日我为你解毒……”
傅叶雨倏地转过了头,咬牙切齿地对他一个冷哼,呼吸也一急一促的,那阴沉的眼光不言而喻。
西南王望着她不由咧开嘴笑了,“那是唯一不让你受伤害的办法,况且,我已经很温柔了……上次解毒,生生让你去了半条命,我怎又舍得?”
傅叶雨一听,立时拿起拳头凶狠地捶打,“不让我受伤害?我身上被你咬得遍体鳞伤根本没一块好皮,我两天了都还站不稳,你竟还说自己温柔……”说着,傅叶雨不解气般地一下子又伏在他肩头使劲地咬起来。
西南王顿时闷哼一声,但还依然咧开嘴笑着,两手拦腰紧紧拥着傅叶雨,“我们找个无人的清静地方你再好好地惩罚好不好?你看,过路的行人都在看着我们呢……”
西南王如此一说,傅叶雨立时抬起了头,眼睛朝四周一看,顿时羞得轻‘啊’一声脸就贴在了西南王的胸口,西南王嘿嘿一笑,扯起缰绳就向前走去。他的身后,西城门口,已围了一圈的百姓都不由笑着散去了。
轻风袭来,依然吹不去傅叶雨脸上的羞惭,她懵懂地两手紧紧抱着西南王的腰,依然把脸埋在了他怀里。听着他如鼓的心跳声,傅叶雨也是心醉地闭上了眼睛。当马儿停下来,傅叶雨还不愿从西南王的怀里抬起头来,西南王好笑地扳过她的肩,傅叶雨抬眼一看,立时惊讶地瞪大了眼,“你把我带到了什么地方?”
“西南郡的‘月牙湖’,府里烦躁,我们在这住一段时间也好……”西南王说着,便把傅叶雨抱下了马。
傅叶雨四处看了看,除了湖心有个小岛外,四面环山根本没有个人家住处,她不由疑惑地看向了西南王。西南王拦着她的腰,“一会你就明白了。”说着,拦着她便腾空而起,踏着湖面上片片睡莲就向湖心小岛掠去。
对于他的轻功,傅叶雨早见怪不怪,所以这次她平静地让他拥着她‘飞’到了小岛上。刚一落地,西南王便一声长啸,不一会,就有一个光头小家伙从草丛中钻出来,不过八九岁的光景,样子倒很老辣,穿着一件灰布短衫,一声不响眼睛却机灵灵地在傅叶雨身上梭来梭去。片刻,待看到西南王拦着傅叶雨的手里,立时咧开小嘴笑了。随后,便向西南王打了几个手势。
西南王点点头,手立时拍在他的光头上,“去,钓几条雪鱼,中午我们要喝上雪鱼汤,否则……”说着,眼一深。
小家伙一听,立时朝着傅叶雨友好地眨了眨眼,就又钻进了草丛里。
傅叶雨一哂,指了指他,转头笑着对着西南王说道,“这小家伙是不是不会说话?他刚才的那些手势是什么意思?”
西南王笑着看着她,“这个小家伙叫小浅,是我在沙滩上拣到的,他也不喜欢住在府里,我就给他找了个师傅把他送到了这里……放心,他又聋又哑,不用担心他恬躁!”
“原来是这样……那为什么不让阮大人给他看看呢?”傅叶雨转过头又轻声道。
西南王眉轻皱,随后笑了,“天生的,没法看了……”
傅叶雨一叹,“那岛上还住着什么人?他的师傅是……”
“放心,是个隐居的世外高人。如今不在岛上,他比较喜欢四处游历,累了倦了才会回来。”西南王说着拥着傅叶雨就向前走去。
走了许久,才看见一座幽静的院落,青竹花草掩映间,傅叶雨看到了屋子上空已冒起了炊烟。她一笑,不由好奇地快步跑过去就推开了大门。院子里有五六间房舍,都是竹子盖起的,其中一间正冒着青烟。傅叶雨笑着走过去,竟看到小浅真得在切菜做饭,旁边的竹篓里,几条活鱼正活蹦乱跳地扭动着,没想到他动作如此快捷,不由倍感亲切地看着小浅挽起了袖子,“小浅,需要我帮忙吗?我做饭的手艺也不错……”
小浅回头一看,立时放下菜刀跑过来就把傅叶雨推出了门,手指了指西南王,随后做了个鬼脸就关上了厨房的门。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