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王放下茶盏目光挑挑地好笑望着她,“你昨儿不是都听到了吗?”
“我昨儿蹲在那儿光发冷了,哪有心思听你们的悄悄话。”傅叶雨一声不屑。
西南王呵呵一笑,却转头对着门外嚷道,“良玉你也别在外面偷笑了,快进来,昨夜她受了凉,虽喝了姜茶,也不知道现在好了没有,你要仔细给她看看。”
西南王如此一说,傅叶雨立时转头望向门口,随后便看到阮良玉低着头强忍着笑提着药箱斜垮着身子就走了进来,突然一抬头,“我可不是专门为你而来的,给你看病只是顺便。”
傅叶雨顿时扁扁嘴,“我没病,不老你神医动手。”
阮良玉却不管她,站在软榻旁伸手就按在了她的腕子上,片刻就放了手,“生龙活虎,没事。”随后又意味地睨了西南王一眼,不动声色地靠了过去,“怎么还没得手?竟然还是处子,这么如花似玉的美人躺在你身边,你竟也能受得了?”
“扑噗,”一声,西南王一口茶就突地喷了出来,他放下茶盏目光阴森地盯着阮良玉,阮良玉扁扁嘴,根本无视他的眼光身子一晃就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傅叶雨却抱着肩不停地梭着他们俩。
随后西南王想了想,又认真地沉声对着阮良玉说,“你老实说,云锦是不是真的已经没事了?为什么至今还没有醒过来?”
“被那些个庸医整整折腾了一晚上,还能这么快就醒过来吗?按说你就不该把我叫来,她这是自作自受,活该!”
“良玉,”西南王脸一黑,“这是在皇宫,说话小心。”
阮良玉冷哼一声便转过了脸去。傅叶雨使劲想了想,昨儿她鼻子发痒没注意后面的细节,如今想破头也想不起云锦公主到底中了什么毒,于是,她懦懦地下了榻蹭到了阮良玉的身边,“良玉,云锦公主到底中了什么毒?昨儿个她可是在这里被架着出去的,我就不明白了,她怎么会在这里中毒了呢!”
阮良玉立时瞪大了眼睛,随后嘴巴一咧笑了,“难道你不知道?”
傅叶雨立时诚实地摇了摇头,阮良玉的眼珠子一转,随后瞟了眼西南王,见他只顾低头喝茶根本不在意他们在说什么,便嘿嘿一笑,喃喃地道,“你知道‘芙蓉殿’的人为什么一早就把王爷叫过去了吗?”
傅叶雨立时瞟了西南王一眼,随后目光奇亮地盯着阮良玉又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昨儿云锦公主在这里中了媚毒,非王爷不能解也!”
“扑噗,”一声,西南王又喷了茶,他此时算是明白阮良玉的险恶用心了,随后眼光又瞟了瞟傅叶雨,眸子里顿时惊得汹涌澎湃,原来此时傅叶雨的脸黑得比他还要吓人,她狂暴地盯着他立时又咬牙切齿地问道,“良玉,这可是真的?”
“‘幻海生波’,极品媚药,我熟悉,错不了。”阮良玉唯恐天下不乱朗朗地道。
傅叶雨倏地一下就扑了过去,把他掀倒在软榻上挥手就打,“这竟然是真的,这竟然是真的……”
“良玉的话你也相信吗?你先听我说……”西南王哭笑不得地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你先听我说,云锦昨儿的确在这儿中了媚毒,不过不关我的事,是她自己把药先下在了帕子里,本来是想让我中毒,不想这种东西根本对我不起作用,反而让她自己吸进去不少,所以我没事,她却出事的……你再好好想想,昨儿她被侍女架着出去后,我不就一直和你在一起吗……今儿早上,‘芙蓉殿’的侍女便跑过来告诉我,云锦的毒御医解不了,我一听就直接出宫去接了良玉过来,你想想今早‘芙蓉殿’那么多的人,我能干什么坏事?”
如此一听,傅叶雨立时松开了手,她一下子从他身上爬起来,转身就对着阮良玉吼道,“你怎么不把话说清楚?”
“扑噗,”一声,阮良玉早就捂着肚子笑得窝倒在地毯上,傅叶雨急忙奔过去一下子就揪住了他的耳朵,“以后你再敢这般掐头去尾的不把话说清楚,就有你好看!”
阮良玉立时痛呼求饶,“这关我什么事?你既然那么在乎王爷,干吗还让他天天抱着你活受罪,你随了他不就完了吗!”
傅叶雨一听,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她更是羞恼地抓着阮良玉,“你再胡说我就掐死你……”
阮良玉立时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傅叶雨手里挣脱出来,“我现在总算明白王爷到底有多苦了,爱上你这样的女子,这辈子算是玩完了。早知如此,那次从皇宫把你救出来,就该让王爷直接用身体给你解了毒,也不用那么辛苦地运功为你逼毒疗伤宁肯伤了自己也要救你,这次在江水里为寻你又泡了三天三夜,王爷急火攻心都大病了一场你知道吗?可他片刻都不愿耽搁依然马不停蹄地赶到朱雀来救你……你可到好,到如今还吊着王爷的胃口,你就是把自己赔给他,也还不完王爷对你的这份情……”
“良玉,休得胡说。”西南王一下子黑着脸吼道。
傅叶雨却一下子怔住了,转过头目光闪闪地疼惜地盯着他,随后嘴一扁,竟一下了蹲在地上哇哇地大哭起来。
阮良子一下子被骇住了,他目瞪口呆地望着傅叶雨,随后又瞟到王爷满脸心疼好象又要对他发飙的样子,立时哇啊一声就跑出了内室。
西南王却走过去一下子从地上提起了她,“当着良玉的面哭,以后可是要被他取笑了!”说着,拨开傅叶雨的手轻轻为她拭去了眼泪,傅叶雨一下子抬起脸目光心疼望着他道,“良玉说得可都是真的?你要对我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