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羽目光中带着赞赏地点点头。
“这不可能,”阮良玉一声不屑,从椅子上站起来,“今天他都被白将军打成什么样了,几乎是全军覆没,哪还有胆再敢进城来……”
西南王微微一笑,意味地瞟了阮良玉一眼便不说话了,但那眼睛里厉芒吐吞不绝,如利剑一般带着一股子寒气。
傅叶雨却咬着唇低头不语。
“王爷,”此时,庭堂外一人呼声急促,顿时疾风掠雨地就奔进来。傅叶雨一抬头一看,竟是魏青。魏青见庭堂内白千羽还在,不由脚步一顿,西南王一抬头,“有话就说,不必顾虑,白将军不是外人。”
魏青点点头,随手把一个纸条就递了过去,“王爷,魏将军飞鸽传书,说是他们在魏城遭遇了那两拔人,都争着抢着要夺小翠,魏将军他们恶打了一场,不过最后他们都倏然不战而退,魏将军以为怕是他们都已经识破了小翠,这两日也不见再跟着他们车驾了……魏将军让王爷一切小心为上。”
西南王鼻子一哼,立时把纸条在手里运功焚化了。
“小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此时,傅叶雨目光担忧地望着魏青问道。
“只是擦伤了点皮,魏将军说没事,不用替他们挂心……”魏青轻轻地说道。
傅叶雨一听,立时低下头抓紧了自己的裙衫。西南王转头看着她,嘴一抿,也没说什么。
此时,白千羽听闻后也是眸光闪了闪,想着傅叶雨曾说过的话,不由心里一敞一下子明白过来,他们朱雀肯定与魏将军兵分两路,而小翠也是随着魏将军一路替代傅叶雨之人……于是,他微微一颔首,“刚才的那个黑衣人会不会不是‘雪里红’,而是……”
“不可能,”西南王接口摇头道,“我们分别时无人知晓,魏将军肯定防范的很是严实,若不然也不会到此时才会发现真伪……况且我们在山里早就改变了路线,行动相当隐秘,来到‘永定城’只是个意外,他们断然不会这么快就查到我们的行踪……今晚的黑衣人除了‘雪里红’,我还真想不出还能有什么人能来偷窥这个老宅子?”
“如今‘雪里红’不该好好地逃到深山养精蓄锐的吗?白将军在‘永定城’修筑城墙训练军士百姓们欢呼赞道都传开了,他又怎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不是自投落网吗……手下败将,怎敢再来言勇?”阮良玉明显地想不通。
“你没听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雪里红’纵横山野这么多年,肯定有许多过人之处,我们不能不防!再说了,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这个道理谁都懂……说不定,他们早就在‘永定城’里有藏匿地点……”
“王爷,明儿我便带人去好好探探那片民宅,若真是‘雪里红’又返回来了,这次就绝不手软把他连根拔起,省得他再祸害百姓。”一旁魏阳脸色愤慨地说。
西南王点点头,“只许暗中查探,不可暴露了自己,我们志不在此,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魏阳点点头,提剑走了出去。
“魏青,原本接应我们的人何时才能到?”西南王眸光一转又望向了魏青。
“王爷,还有两天的脚程,如今他们昼夜行驰,已经很快了。”
“也罢,这两天我们就格外小心些吧!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西南王站起来喃喃地道。
白千羽点点头,“若不然,我把那二三十个弟兄都遣到这里来?”
“不必了,让兄弟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人多反而目标大。我想若是‘雪里红’,今晚被你们发现后他肯定不敢再轻举妄动,只需两日,我们就离开了,只要他不再胡为,此次我便放过他。”西南王自信满满地说道。
可是,事世难料,西南王怎也想不到,就是因为他此时的不忍之仁,却让后来的‘雪里红’翻闹了西南郡,傅叶雨也为此再陷绝地。
白千羽一听,深有同感地点点头。
此时,一直沉默的傅叶雨却突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声愤懑,“良玉,明儿给我准备一张最丑的脸给我戴上,这辈子我就不打算摘下来了,免得惹是生非连累他人……”说着,恨得一脚就踢在了桌腿上,转身就跑进了内室。
西南王顿时与白千羽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个大男人的嘴角都露出了一抹无可奈何的苦笑。
一片层层叠叠漆黑静谧的民宅内,一间屋子里正灯火通明,‘雪里红’正扯掉身上的黑衣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他的身边正站着今天遗留下来的十几个人。
“大当家的探得如何?那小妮子真得与白千羽相熟?”其中一个脸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