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全子颤抖着唯唯诺诺地退出殿门。出得门来,象是夏日蔫掉的蔬菜浇过了水,又恢复了神气。扬着脖子瞪着后面跟上来“护驾”的宫人,“看什么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说公公没提醒你们,刚刚发生的事谁说出去谁掉脑袋。”
“全公公,每次苏嬷嬷“试水”后,要换一次热水,已经准备好了,今日还换不?”心快手快的玉兰问道。
小全子瞥了紧闭的殿门一眼,“今天怕是不用换水了。”眼神带着深意,缓缓吁出一口长气。
体堂阁内。
“姑姑真是个笨女人呢,现在朕不得不与你共浴啦。着乾清宫婉仪苏麻喇,朕命你伺候沐浴。”全身湿淋淋的他举起双手,示意我为他我更衣。
“喳——”
什么啊,现代我只给我家苏牧狗狗洗过澡唉。权且把他当做我的狗宝宝吧,我裹着那遮挡不住春光的浴帕,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地缓缓为他除去外褂,外袍,中衣,里衣。手滑到他里面那明黄色的裤子却颤抖得始终下不了手,狗宝宝是不穿裤子的,呜呜……这个坏家伙,人家还光着身子呢,要我做这样的事。
因为沐浴,阁内生起许多暖炉,此时我更觉得双颊发烫,似要冒出火来。手颤颤抖抖在那比划半天,玄烨看我窘态,龙心大悦,放我一马,速度地松掉腰带,裤子往下一滑。“天啦”我急急地蒙住眼睛怕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
“唉……姑姑,你乱想些什么啊。”
我从指缝中看去,哦,原来他还穿着个裤头,虚惊一场,我松了口气,却又带点遗憾。做为处子的我应该矜持!我甩甩头,把这样不健康的邪恶思想清理出脑海。
“姑姑,我为你准备的‘健康之水’如何?”他不无得意。
“满意至极!只是洗一次澡要浪费这么多水呢,有点奢侈……”我心虚道。
“姑姑的想法真是深得我心啊!我也觉得浪费呢,每次都要帮你掩饰,得换2次水呢,以后我们都共浴如何?”他语气愉悦带着期望。
体堂阁这是乾清宫后面隔出来的一处宫殿,去年修造起来专门作为皇帝陛下沐浴的宫殿。除了沐浴的这间阁室以外,另外还有三、四间房间。其中一间是皇上沐浴后用来小憩的卧室,一间是装满更换衣服的更衣间一样的房间。还有一间我放置了许多泡澡的沐浴巾、手帕、药粉,香片等零碎东西。那次呕心沥血为玄烨介绍的SPA没有白费功夫啊,有心的他记下来,修建了这么个好地方。
其中足有5平米左右大的浴池竟是一块汉白玉雕琢而成,上塑一龙头,宫人把玉泉山水烧热以后再徐徐倒入龙头顺水而下汇于池中,真是一件看着都赏心悦目的艺术品啊。作为和他如此亲近的我,特许可以在他沐浴前以“试水”为他准备的缘由先享受,不过宫人们除了打扫以外从来不容许进入殿门,所以也不得知,我“试水”的时候在干什么。我理直气壮的“试水”——只不过是“以身试水”。
身后的炙热男体在水中袭来,从背后抱住我的身体,拿着澡巾,轻轻地擦拭着我露在水面上已微微发凉的胳膊。
“在想什么呢……恩?”
“我在想……烨儿,我们这样共浴于礼不合,有失礼仪,那个……古人云男女授受不亲。”我假心假意的矜持道。
“嗤……”感受着他在我身后起伏的胸膛,他在乐吗?“姑姑,你和我讲男女授受不亲?哈哈哈哈……”他好象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那个天天晚上在我怀里流着口水,踢我被子的女人,给我说礼仪……男女授受不亲……哈哈……”恩,这个疯子真的很乐……疯子一样的乐。
“来,我教你更多于礼不合的事。”蓦地轻轻掰转我的头,炙热的嘴唇立刻俯上了我的,辗转吸吮。
虽然此前我们多次亲吻,但是都没有目前裸体相裎来得暧昧,我的眼前顿如星星炸开,我俩身体间的摩挲让这个男人的欲望急遽升腾,隔着水里他的裤头的薄薄布料我都能感受他股间的灼热抵触着我,阁内雾气氤氲,一片潋滟香艳,不争气的我脑袋缺氧,享受不了如此香辣刺激的画面“嘤咛”一声晕倒在他怀里……
神鸦
“嫦娥奔月,吴刚伐桂,玉兔捣药”都是中秋节的传说。《唐书·太宗记》记载有“八月十五中秋节”。这个节日盛行于宋朝,至明清时,已与元旦齐名,成为我国的主要节日之一。皇帝每年春天在日坛祭日穿大红朝服,秋天祭月着月白色朝服。当今皇帝康熙自登基以来,每年均长高数寸,近几年更是犹如雨后的新竹,节节高。内衣监把皇帝过几日就要穿上祭祀用的礼服早早送到乾清宫,准备皇上试穿后即日修改。
这是一件新朝服,玄烨年年都在长高,所以每年祭祀都得比着样子重做。朝服的纹样为龙纹及十二章纹样。在正前、背后及两臂绣暗金色正龙各一条;腰帷绣行龙五条襞积(折裥处)前后各绣团龙九条;裳绣正龙两条、行龙四条;披肩绣行龙两条;袖端绣正龙各一条。十二章纹样为日、月、星辰、山、龙、华虫、黼、黻八章在衣上;其余四种藻、火、宗彝、米粉在裳上,并配用五色云纹。整个图纹均以七色纽金丝线织造而成,在阳光下随着走动,那十余条暗纹龙形流光溢彩、栩栩如生。 随着光线不断涌出各种色彩交织一起,真真是一件精致的刺绣精品啊。
午休后的皇帝陛下此刻已经移驾武英殿去上他的武术功课去了。刚好宫廷造办的李公公给我送来新研制的几品爽体的香粉,打赏完他后,我带着几名随侍宫女,抱着这件天子的月白朝服,兴冲冲就去了太皇太后的慈宁宫,准备让老祖宗先看下这新做好的祭祀大典用的礼服。
刚过月门,就听到“嘣”地巨响在慈宁宫寝宫正方传来,里面来来往往嘈杂声传来,连宫门前的侍卫都惊动了,靴声山响,由远而近。老祖宗宫里出什么大事了?
再无法端庄地穿着这个古代的高跟鞋做竞走运动,索性脱了它,光着脚底踩在青花石板的甬路上,不对,当然还穿有白棉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