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能放着你在这不管。”叮当短暂的唉叹一声。
这墙壁缓缓往上升打开了一道入口,取而代之的是一扇打开的石门,门内吹起一阵微风,隐隐嗅到了一种草木逢春的香气,拂过他们的脸庞。
霄杗第一个回过神来,他看着打开的石门,嘴角微微上扬:“果然如此。”
霄杗见自己要找的东西估计就在前面近在眼前,丝毫不在意这两人,打算撇下叮当,面露兴奋神色,毫不迟疑地朝里头走去。
随着他迈步走进石门,叮当一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不能让霄杗得逞,还是便跟了上去。
他把苏言墨扶起来,他只好拽住苏言墨的一只胳膊,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让他的上半身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再用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腰,艰难的把他扶了起来。
叮当一边架着苏言墨,一边在心里暗暗叫苦,好好的也能遇到这种事情。
霄杗率先走在前面,叮当架着苏言墨跟在后面。
墓道的尽头是一座宽敞高大的空间,霄杗走到前方,手上握着强光手电筒,双眼四处打量,难以其中的掩饰激动。
确认到这是个宽敞的空间,原本漆黑的墓宫,不知何时壁上的烛台亮起,散发出淡淡的白色荧光。
从一开始微弱的一点点,到后面竟然成了一个白色圆芒光的小球体,一个个从中脱离出来。
飘荡在半空中也有的在上方,照亮这座巨大的墓内,它像是等待了许久,终于等到有人到来。
中央是一巨大圆形浅水池样的平台,白石板上被浅浅一面池水所覆盖,波纹涟漪的池水倒映在石板上,显得那般剔透。
平台上方坐落一棵枯木逢春般的大树,色泽是深绿色,纹路像是丝织品的锦缎,它的巨大根系四散,坐落扎根在池水台。
这是传说阴沉木,是开天辟地时期的树木,这种树沉积在沙土中或是水底,历经天地翻转的大难之后,重新出现在世间,被再次埋入土壤中后,万年都不会朽坏。
而这棵阴沉木树的中央,树干交织间有一口棺材,它外形和制式都很奇特,头部尖削而尾部宽阔,高有六尺多。
霄杗目不转睛的瞧着,一副迫不及待,难掩欣喜的意味,嘴里嘀咕着:“蜉根就在里面,我要的新生就在里边。”
叮当见他一副目光灼热贪婪的样子,不禁蹙眉,他察觉到霄杗的不对劲。
还没等他开口疑问时,霄杗转头对上了他的视线,眼底多少有几分凛冽的寒光和对他的欣然,展颜一笑。
“都走到这里,也许我该重新跟你认识一下,你也许该叫我一声,——‘慕’。”
等霄杗最后一字,意犹未尽的字眼脱口而出时,犹如抛向水面的一块石头,在叮当内心溅起了不少水花。
此刻他瞳孔骤然一缩,难以置信的瞧着他,明明就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又怎么可能会是慕这种五十多大的人。
叮当将已经昏厥的苏言墨紧拥在自己怀里,警惕的望着霄杗,冷声开口质问:“你到底是谁?”
霄杗耸肩笑了笑,那笑意十分的释然,脸上蕴含了一种说不出的邪性意味。
他回答时略微歪头,一副半吊子状态直视叮当,就像是另外个人一样,变成慕的仁慈的口吻,轻描淡写地解释道:“我的孩子,我是霄杗,是慕,我们是一体双魂。”
叮当闻言,脑袋里的弦瞬间炸裂,心中一惊。
他曾经听说过有些人具有双重人格,但从未亲自遇到过。
他不知道这个霄杗和慕是什么关系,心中暗自猜想,两个人的灵魂真的能共用一个身体吗?
或者说其实是慕他魂魄附身在霄杗身上?要么就是霄杗是在逗自己玩?
慕似乎看穿了叮当的心思,他接着一脸严肃质疑道:“怎么你连义父的话也不听了?我魂魄虽待在这一具身体,偶尔我会出来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