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喜事儿,一字之下险些变成惨事儿。人有过错,事有起因,但国无法而不可立。
臣望陛下念颜白修水渠有利万民之功,臣恳请陛下,稍施惩戒,至于高御史说的贬为庶民,实在是胡说八道!”
高明远觉得要完蛋了,定亲一事他根本就不知,他所知也是和自己关系较好的几个高僧说出来的,现在裴家都出来了,那就证明高僧的话没完全说完,他们隐藏了事情的起因,还有自己被当枪了。
高明远心里发誓,如果今日能全身而退回去后就灭了长明灯,断了每年的香油,布鞋,僧衣的供给,自此后再也不当善男信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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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李二开口了:“颜墨色是吧,裴老爷子真会起名字,黑对白,做好事是你,打人腿也是你,你说你就不能安稳点,上了三次朝,两次遭御史弹劾,你问问朝堂的衮衮诸公,他们跟你这般年纪哪有这多事儿,你就不能消停会儿?”
高明远一听就完蛋了,一旁冷眼旁观的李艺也面露异色,陛下这说话的口气根本就不像是在跟臣子说话,而是长辈调侃晚辈的语气,这颜白到底做了什么,就因为修了个水渠就能简在帝心?
就能深得圣眷?
颜白出列回话道:“陛下,腿是他们自己打断的,人也是他们自己烧死的,他们自己清理门户,真不关我事儿,我给玄奘和尚说了,我这是为他好,为了整个佛门好,免得害群之马祸害了全部。
至于高御史的弹劾,小子不说话,免得陛下为难,说啥我都认了,闻风奏事嘛,不能当真的!”
李二无奈的苦笑,问道:“还有人奏事乎?”
“臣,御史陈黯有事禀告,臣弹劾原东市市令崔渺,贪墨渎职,中饱私囊,欺君罔上,尸位素餐……”
腾远的姐夫陈黯,一上来就列举了崔侍郎十二宗罪,不但列举,陈黯还拿腾远作为人证,说完他就脱下官帽,跪倒在地,口称教导无方,如有责罚恳请陛下网开一面,给腾家留个后人。
之后的朝堂热闹起来,魏征也加入了进来,不知道喷谁,看模样好像是在喷孔颖达还有高士廉。
与自己没关,颜白就好好地看戏。
不过有些心疼陈黯,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他这次来是抱着必死的心来着的,这些日子过了三个朝会都没说,想必也是在深思,内心也是纠结。
这有的人真是让人不佩服都不行,他们读书真的就是为了心中的理想,更是为了万民。
这陈黯不知道陛下会怎么处理,不知道他对山东士族发出冲锋后面对什么样的狂风暴雨,这是一个有骨气的人。
值得敬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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