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辰微不可觉的摇摇头,十少十数万年,却依旧冲动,没有城府,也不知是太阳真火的本性造就了如此?还是太一分化的魂灵便是这般?看了看一脸沉静的影鸠,秦辰心道,估摸着该是后者。
这般十少,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觉察有人注视自己,秦辰抬起头来,却是那镜月。
镜月笑着点点头,便自转身走到了平台中央。
东皇紧紧盯视着镜月,数次问话,镜月却是不理不睬,若不是东皇多年养气功夫日进,恐怕早就动手了。
就见镜月一挥手,天空中骤现一丝涟漪,涟漪散去,就见一道百米高的巨石门轰然落下。砸在了这平台上,却是滴点不动,仿佛它原本便是生在那里的。
“东皇,太一已经死了,你们的恩怨,便过了吧。”镜月淡淡的说着,却是在众人心中投下了一颗炸弹。轰的一下,将两个人炸得楞住了。
“父亲……”十少喉咙间“咯咯”响了片刻,才缓缓呼出这两个字来,随即,身子一软,便坐到在地上了。
“他死了……”东皇默然。他与太一之间,说是冤仇,却也只是自己一味的执着,真说起来,如同双生子一般的他们,太一死了,最是悲痛,迷惘的,除了他,又是谁呢?
第二百三十六章 东皇钟
第二百三十六章 东皇钟
“死了?尸首在哪?”一片默然中,一个突兀的声音响了起来。是毕方,这个太一座下的十大妖神之一,此时只是冷漠的问道。仿佛太一不过是个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这般行径,怎不让人齿冷。
十少气得浑身颤栗,却是发作不得。圣人修为,岂是易于?
然东皇却是没有这些估计,冷冷言道:“怎的?你俩害了自家兄弟的魂灵尸身不满足,还有寻自家主子的晦气不成?”
毕方闭口不语,那英召却是道:“若说没了他太一,我妖族怎会落了这般下场,再者说,我俩承了诸位兄弟的遗志,也是圣人修为,又怎会在拜他为主?”
东皇还未说话,镜月就已冷笑道:“若是太一还在此,他神人修为,做了你俩罪逆的主子,可是生生蒙羞了!”
“你……”两人一时间却是说不出反驳的言语。
神人修为,说到底,这些圣人修为的人来到这里,其目的也就是为了更进一层,成了那通天彻地本事的神人?
镜月也不再理会两人,转头看了诸位圣人一眼,道:“我知道你们来此的目的,不过就是疑惑为什么一直以来都无法飞升神界。”
众人点头,诸位圣人都已然修炼到了这一界的极致,十数万年殊无寸进。想来只有飞升神界,才能以神人之身继续修行。
镜月有转头看秦辰诸人,道:“你们来此,却是毫无源头,莫不是以为有甚捡漏的便宜不成?”语意中颇多调侃。
仙帝诸人面色一红。秦辰却只是咧嘴笑了笑,朗声道:“这位,呃……便称一声前辈吧。”看镜月点头,秦辰这才继续说道:“镜月前辈所言甚是,原以为太一神人必然在此处建有亭台殿宇,藏宝良多,诸位圣人稍漏下些来,也是够我等好生欣喜。如今看来,却是做了他人的探路石了。”
秦辰又道:“我这人生来不大吃亏,如今这般,真是羞煞我也。”口中如此说着,秦辰面上却只是笑意,哪有什么羞愧神色?要说一路走来,得了完整的“周天星斗大阵”的传承,后来又得了剑妖五金精英,后天地各发杀机,诸人自有领悟在心,便是其余诸人要说吃亏,也是不尽然,至于秦辰,收获已然不小了。
镜月闻言一笑,只是道:“要说别人吃亏,你嘛,该当有次际遇,就是他们不寻你,我也要把你揪来的。”这句话说的秦辰摸不着头脑,镜月却也不解释,只是伸出一指点在那巨石门上,顿时巨石门光华大盛,随即一灭,便化生成了一口金灿灿的古朴小钟,被镜月持在手中。
秦辰不识那小钟究竟是什么,那些圣人却是面色一变,毕方,英召双目中更是露出赤裸裸的贪婪。
“东皇钟!东皇钟!”东皇轻声喃喃,不觉有些痴了。他这东皇名号,就是得了这先天至宝东皇钟而来的。
那三清圣人之前皆是默默不语,此时却是慨然叹道:“东皇钟,东皇钟,好一件先天至宝东皇钟!”
秦辰诸人不解,这东皇钟自是威名赫赫,却也不过是一件神器,这些圣人手上,哪一个没有一两件神器?莫说太上的太极图,原始的盘古幡,通天的诛仙四剑,女娲的山河乾坤图,那接引,准提也是各有神器在手,就是英召,毕方手上也有不弱的神器法宝。
却听通天叹道:“二十万年来,某冥思苦想,却是毫无头绪。要说太一既然成神,自然功力通玄,可自古以来,便没见过任一神人下界,或该说,根本就没有神人可以下界,这太一又怎般下来的呢?如今见了这东皇钟,某才算是了然。”
太上,原始俱是点头称是,便是女娲娘娘也是颔首赞同。这可让秦辰愈发疑惑了。
此时,东黄已经回过神来,便解释道:“你们只知这东皇钟是一件拥有莫大威能的神器,却不想想它的来历。”
这句话便如惊雷一般在众人心中响起。
传说,东皇钟乃是通往天界的大门。如此联想,这先天至宝东皇钟,合该是来去神人两界的钥匙!!
一念及此,秦辰耐不住心中好奇,便化出一丝神识,悄然附在了东皇钟上,顿时,神识便感受到一径玄奥门户,却是不知道通往何处。秦辰再要细探,却忽觉神识一震,便被抛出了东皇钟外。
镜月摇头笑骂道:“你这人,好大胆气,东皇钟上何止有通往神界的门户,便是诸方四界,那些间缝空间,哪个地方不能从这里去?要是被丢尽那片污秽之地,必攀附这丝找上你来,好将你灭了去。也省的我等头疼。”
忽的,镜月顿了顿,苦笑起来。“你这人儿,却合该天不怕地不怕,你那献祭白炎正是这等污秽的克星,却是真不怕它们。”
秦辰嘻嘻笑着,心中却是暗道好险。他自是不惧那些污秽之物,只是这东皇通往空间无数,谁知道会不会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