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以一手抵住天象双掌只见天象大帅头顶白掺腾腾宛似蒸笼一般大风道人却全身红红光映动甚是狞狰可怖雪峰神尼脸色煞白现下已不抽剑反将剑向前刺去要把大风扎个透明窟窿但大风道人双指稳若磐石雪峰神尼的剑多伸半分也难。
“三正”互相拼斗僧道尼三人各全力以赴。
这时三人僵持天象见相持不下憬然忆及严苍茫。他跟严苍茫先后数战知严苍茫索来刁钻古怪若遇此等场面定能出奇招异技杀伤对方;可惜严苍茫痴呆之际已死于自己掌下一念及此意兴萧索顿觉罪孽深重自己万死莫赎。
雪峰神尼却想起方歌吟。她与方歌吟交手两百招而在“七寒谷”中眼见方歌吟东援西拯剑法凌厉如有方歌吟相助则可稳胜大风但这人先为自己所伤却曾救了自己而今下落不明直是天妒英才;想来不觉黯然。
大风道人却是一心一意要杀二人便尽全力雪峰和天象二人已拂堪要败。
桑书云和宋雪宜的情况当然更加严重华危楼的“轰天拳”阵阵向桑书云招呼过去他见桑书云、宋雪宜两人相互卫护宛似见到昔日伊小深跟人要好心中气苦拳拳挥击。
桑书云勉力以“长空神指”抵御。宋雪宜心中抑想起宋自雪若宋自雪在凭他绰厉敢死的脾气、二人联手。绝对是可以取得下华危楼的。桑书云虽指法然但对华危楼的纵横攻势即压制不住。这一来心有所思但觉冥冥中宋自雪在摇头叹息、心中悲酸手下也慢了下来。
偏生就有那末巧桑书云这时也忆起“大漠仙掌”车占风。大漠仙掌的走势迂回正好可以克制“轰天拳”的滔滔巨力而车占风跟桑书云数十年交游而车占风、旷湘霞夫姑双双为奸人所害连他们的一对女儿自己也没能力庇护被严一重杀了一个想着想着心中觉得怆然“三正四奇”所剩无几战力稍减更屡遇奇险。
原来各人胡思乱想多少都有受到华危楼的“摄魂迷心功”所影响。“倚天叟”的“摄魂迷心功”比曲凤不还自然高得多、比陈木诛也更胜一筹。他可不必声但凭目光招法即可引对方思路走忿神不守舍乃为自己所乘。
四人恍恍惚惚眼见华危楼、大风道人就要得手之际忽听一人在山下长啸、长啸甫起已至山腰华危楼脸色突然一变大风道人也知来了高手只不知是敌是友。说时迟那时快那人已挟带长啸扑上山头。
六人虽在战斗之中便眇目望去只见来人长挑身材瘦骨嶙峋但神态自有一股气焰威势也不知年纪多大只知已上了相当年岁。那人一现华危楼霍然色变。只见那人手持一根血储制配的长棒哈哈笑道:“华老咱们又见面了。”大风道人忽地一掌打向那人背后。原来他知此人武功他非同小可、不如趁早先把他了结。这一掌偷偷劈出待至那人背后不到半尺摧势猝然加剧眼见要把他打个血肉横飞。
天象大吼了一声:“小心!”雪峰也喝了一声:“偷袭!”两人在急难之中心庶都是相通的。那人呵呵回身“砰”地与大风硬对了一掌手掌赤红只听他道:“你这老杂毛学了我的武功冒充我多时而今又来暗算于我!”
攸然掠起只听猎猎之声竟也有一对薄翼向大风扑来。大风道人此惊非同小可适才与那人对了一掌如自己还尚逊半筹而今这人向自己来袭不是惹祸上身当下挥动长臂展翅欲逃。
唯那人仗着血翼竟比大风道人还快截住了他又交了一掌大风道人便落了下来那人正欲追击猛觉背后如滚雷轰至忙回身接了一掌“隆”地一声他也落下地来。
背后夹击的人自是“倚天叟”华危楼。那人嘿嘿一笑扬眉道:“华老你的“轰天拳”大有进境啊。”华危楼接了一掌也觉血气翻腾那人两度与大风对掌相恃在前再接下自己一拳竟仍占不了对方的便宜心中也暗惶栗却扳着脸孔道:“老萧你的“飞血掌”也辛姜老而弥辣呀!”
这时大风道人惊魂稍定“啊”他一声叫了出来“你……你是萧萧天!”
那人一笑道:“对我便是萧萧天。”
华危楼却怒吼一声道:“萧萧天;廿五年前的那一场比斗今日要分个高下!”
萧萧天淡淡一笑道:“你还记住当日的事?”
华危楼咆哮道:“没有你从中作梗伊小深不至于跟人走!”
萧萧天没有答话仰天长叹有说不出的落寞孤寂之意。桑书云却禁不住惊问道:“伊小深伊小深!你们是如何识得她的!”
萧萧天横目斜倪道:“你问这来作甚?”
华危楼如打雷般喝了一声:“伊小深就是嫁了给此人!”
萧萧天如遭雷极打横走了三步退一步眼泪流了两行再退一步眼泪籁籁而下颠声道:“你……你……”
桑书云辨形鉴视情知其中必有隐情强抑心头激动问:“前辈是如何识得拙荆……”
萧萧天才一顷刻即如形销骨立半晌才道:“冤孽!冤孽!”
华危楼骤然一拳“轰”地向桑书云劈面攻到一面叱道:“既是冤孽先杀这妍夫消口恶气罢!”
这一拳攻出萧萧天衣袖一挽卷住拳劲连喝道:“不可以再作孽!”华危楼冷笑道:“好个“化血奇功”!”又击了一拳这次是向萧萧天当胸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