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述律得到众人拥戴,回到上京,袭了辽王位,这一段辽国内乱也就暂告结束了。
北汉帝刘崇听说兀欲失踪,述律继位,立即派使前往祝贺,仍称述律为叔,卑辞厚礼,又再请求派兵相助,南下*晋州。
述律新得大位,正要行使自己的权柄,建树自己的威信,向国人耀武。遂立即派人前往各部落组织,集中两三万人马,号称五万大军,令彰国军节度使萧禹厥为征南大元帅,前往晋阳与北汉会师,自阴地关进攻晋州,助刘崇*汴梁。
当时,适逢晋州守将调防,原节度使奉调离任,新官尚未到任接防,巡检使王万敢暂代州事,得知讯报,即与史彦超,何徽二将商议,火速募集兵勇,好在哪些民防兵勇平日训练有素,一呼即至,合兵一处倒也有二万余众,一面紧急布防,一面派快马赴京告急。
那刘崇报仇心切,又恃着有五万辽兵相助,加上自己北汉兵二万、把个晋州三面围绕、昼夜攻打、恨不得把个晋州一口吞掉。
周太祖郭威得信,召集百官廷议,意欲亲征,但众议纷纭。王峻进言道:“大周立国之初、兖州近在咫尺,慕容彦超心怀叵测,皇帝不应离京。如若主上早上率师前往晋州,只恐慕容彦超暮袭开封了,因此,皇上还是坐镇汴梁为好,至于晋州之危,老夫愿率兵前往。”
太祖大喜道:“得卿前往、孤无北面之忧矣。”
遂命王峻为行营都部署,又令怀州、孟州、陕州及河中等地火速调集三万精兵会合于陕州、由王峻调遣。
不料那王峻去到陕州、集合了兵马、却盘桓不进、任由晋州的告急快马一日几催、王峻却毫不着急,只是按兵不动。来使无法,只得转向汴京告急。
太祖见报大惊道:“救兵如救火、晋州危在旦夕、王峻领着数万人马按兵不发、意欲何为?”于是,下旨点起二万禁军、克日御驾亲征。又先遣翟守素为专使先行前往陕州,就令王峻即速进军晋州。
那王峻闻专使宣谕、得知太祖要御驾亲征,忿然作色道:“皇帝为何恁地着急?岂不闻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么?”
那翟守素与王峻当日同在刘知远麾下,交往颇密。王峻对他密语道:“老夫临行之时曾叮嘱陛下,谨防淮上的慕容彦超,勿离京师。怎么如今又要亲征?难道怕老夫又学他的样儿、在陕州黄袍加身当皇帝么?”
翟守素听了,大吃一惊,忙道:“相爷慎言,皇上并无此意,他是惟恐晋州一但失守,刘崇乘机南下,扰我京师……”
王峻掀髯笑道:“皇上也忒多虑了。刘崇素来不谙韬略,只不过凭着是刘皇的兄弟这才当上个晋阳留守,他懂得什么行军打仗?冲锋布阵?至于那晋州城高壕寬、易守难攻。王万敢又是个智勇双全的汉子,最近又组织了二万兵勇,一时之间刘崇是攻不下这个城的……老夫如今逗留陕州,正是等他攻得筋疲力尽之时去打它个冷不防……再说,为防万一,老夫已派两员将领各领三千人马埋伏于晋州附近,晋州倘若危急,立即扑前救援……汝可回去告诉皇上,尽管放心就是了。”
翟守素听了,唯唯称是。回到汴京,不敢隐瞒,一字不漏地向皇上禀报。
太祖听了,心中觉得很不是味道:王峻的战略是对的。但他的骄横放肆,未免难堪。遂叮嘱翟守素道:“王相的策略是对的,但事涉军机,卿切勿轻与人言。”随派出几路探马、征察晋、陕二州军情、随时回报。
却说那刘崇恃着有五万辽兵相助,恨不得一脚踏平晋州,便亲自督军,不分昼夜,轮番攻城。
无奈那晋州果然是城高堑阔,城内又早准备好大量弓箭、石块、滚木相待,一有汉兵前来便纷纷放箭扔石。一连攻了七八日,晋州城墙依旧纹丝不动,但北汉士兵却死伤不少。哪些辽兵是来帮忙的,攻城时都闪闪躲躲落在后边。时正隆冬腊月,哪里天公不作美:一阵寒流过去,蓦地雨雪纷飞。加之刘崇也是失策:粮草准备不充,城池尚未攻下,粮草早已耗尽,抢掠无门,便只得悄悄下令撤军。
刘崇这一声撤军不打紧,哪些辽兵闻风先动,跑在前头去了。
刘崇这里一撤军,又被哪周兵瞅个正着。北汉军刚刚离营,城里的守军和城外的伏兵就踩着脚根掩杀了过来。刘崇本来就不是个将才,不知如何指挥。下面的兵将又冻又饿,都赶着回家、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于是、前面的北汉兵拼命地跑,后面的周兵拼命地追,一直赶了数十里,看看天色将晚,暂且收兵回城。
原来王峻也已探得刘崇撤军消息,此时已闻讯赶到晋州,得知刘崇已经败走,便命晋州大军全部出城,汇同陕州人马,继续追杀北汉军。
可怜哪些北汉兵被赶得慌不择路,四散奔逃,被杀得尸横沟壑,血染江河,周军大获全胜,一直赶到霍山,幸有马步军都指挥使张元徽闻得败讯,领了一万人马前来救驾,王峻见对方来了援兵,方始鸣金收兵。
刘崇得到张元徽挡住周师,才得脱身,领着残兵败将逃回晋阳,不但辎重尽失,还死伤五六千众。至于“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连辽兵也损失一千余人。这刘崇不但做了亏本生意,如今还得掏空国库,遣送辽兵回国,弄了个人财两失,气得半月卧床不起。
正是:天宫岁月乐融融,何似人间乱哄哄。黄粱梦醒重归去,白莲载我返青濛。
这雨儿得了蒗荡等一群仙姬的救助,风雪之夜脱离苦海,那金毛狮王乘着雪撬一路狂奔,也重返太空去了,剩下郭威刘崇他们打得死去活来,也与他们毫不相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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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回:演杂技匡胤袭徐州 难支撑彦超葬火海
回头说那王峻此次出兵,驻在陕州,兵马不劳,靠前方将士得胜他在后面拣便宜,立了大功,领着得胜之师,班师回朝。
这里周帝早已得到快马报讯,便令冯道、苏禹珪、范质等率百官到城外迎候。就将那王峻及一干将领引至金殿面圣,皇上御筵款待,论功行赏。且喜这一仗杀得汉,辽大败而逃,损兵折将,可料数年之内,刘崇与辽人无力再南侵,周帝亦可暂无北方之忧了。
回头再说那赵匡胤,领了本部人马驻在徐州城外,由于晋州战事方酣,皇上避免南北两面同时开战,故谕匡胤应以劝降为主,除非有必胜的把握,否则,暂时不宜开战,大可围而不攻,或是按兵不动。
匡胤领了皇命,遂把人马分作三营下寨、石守信带着张琼、徐银英、曾秀英领一千人马居左。王审琦带着郭德平、郭德安、王月露领一千人马居右。自己带着彭寿、李汉琼、陶三春、金坠儿领二千人马居中。每日只是派人进城劝降,并无攻城的迹象。
徐州城内,刘赟之妻乃是一介女流,对于外面的攻城略地、行军打仗的事一窍不通,哪里拿得出什么主见,一切事务但凭巩廷美、杨温二人主张。
巩、杨二人虽然出于忠义、扶立了董氏、但困守孤城与郭威对抗、却是无能为力的。盼的只是晋阳、兖州前来救援。如今刘崇领兵攻打晋州,胜负未分:慕容彦超只说两州合兵伐周、但也是“天桥卖的把式”,只说不练。好在如今赵匡胤虽然屯兵城外、每日只是派人前来劝降,却并不动手攻城。巩、杨二人见了,觉得正中下怀,每日好酒好肉款待周军的来使、假装谈判、虚与委蛇,其实是怕*了赵匡胤,立即攻城,因而假装谈判,借此拖延时间、专等刘崇打下晋州之后前来会师的。
巩、杨的主意、匡胤哪有不知之理?其实他也正要拖延时间,等待晋州捷报,只要一但打败刘崇,皇上就会下令收拾徐州的。于是,也就只好在徐州城外等待着将令。双方都是打着同一个算盘,就是看晋州方面的胜负再走下一步。
赵匡胤领着几千人马,未得朝廷命令,暂勿攻城。但是,也不能让几千人天天白吃白喝不干活呀?这一日、猛然想起当日在汴京酒楼前舞剑杂技的故事,便与众将谈起,陶三春说:“哪不算得什么、耍杂技罢了,咱们村子里不管男女老少谁不会耍两手?只要有人带着玩,谁都能学得上几手……”
彭寿指着坠儿说:“咱们在朱仙镇这段日子里,坠儿不也跟着学了一手吗……”
陶三春道:“她的梅花箭还练得神极了呢。”
赵匡胤听着听着,想出个主意,一拍大腿道:“哪好!今天咱们在这儿也练起来,胜如练兵。”立即把石守信,王审琦唤过营来,把这个主意一说,两人听了,连声说妙,于是,在徐州城门外一片开阔地、派几员将领带着一群士兵,每天一个清早练起个杂技来。乒乒乓乓的敲锣打鼓,吆吆喝喝的舞枪弄棒,练到热闹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