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秀和女贞营的女孩是属于时事所趋,身不由己,抛头露面、不缠脚等等不被人所垢,但是要让河曲的女人如男人一样,却是不行。
聂心把头摇的拨浪鼓一般,连声反对“此事不妥,再怎么变,也不要违背了伦理纲常。”
李过看着其余人的眼色,大抵都赞成聂心的说法。
李过早就和黄秀说好了,于是,李过也不反驳,径自走向黄秀,到了黄秀的跟前,很亲昵的抱住黄秀,还轻轻的吻了吻一下黄秀的额头。这样的举动在现代很是平常,可李过还是低估了当时人的想法。
但是黄秀毕竟是李过的正妻,这种行为还是能得到了聂心等人的体谅。只是聂心等人在心里嘀咕,咱们虎爷毕竟是了不得的人,总能做出点惊世骇俗之举。
李过看着聂心等人发愣,一抬头,看见了跟在黄秀身边的江映蓉,便头脑一热,走向了江映蓉,很礼貌的轻轻拥抱了江映蓉一下。
江映蓉顿时小脸通红,眼睛湿润,忙的脱身,跑了出去。李过不以为意,心想,这时代的女孩真好,拥抱了一下就激动成这样。
这时,不但大伙发呆,江映蓉的哥哥也张大嘴巴,愣了一下,但随即笑容满面,紧接着大吼一声“我支持虎爷!”
全之焕和江畅关系不错,明白江畅的心,便也支持其李过来。
聂心等人看了看江畅和全之焕,神色有些鄙夷。但江畅终归开了个好头,李十二、谷英、李强等武将性格大大咧咧,虽然也感觉略有不妥,但在李过的凌厉的目光下表示支持。
聂心等无奈,无可奈何的部分赞同了李过的想法。
为什么说部分赞同,是聂心等人坚持男女绝不能平等,但女子出外干活、抛头露面可以,不缠脚也可以,其它的事情免谈。李过看看聂心等人意志坚决,便应允了。其实李过也没有解救全人类妇女的崇高理想,他只是想增加劳动力而已,现在目的达到了,也就罢了。
禁制缠足还是受到了一些百姓的抵制,但李过有办法,除了将几个明目张胆将自家老婆、女儿正在缠足的老爷们一顿板子外,还明令,缠足者全家不分地。这可要了命,没地就没饭吃,活尚且活不了,还管脚丫子?
于是,妇救会倒是没能成立,禁足会倒是搞得有声有色,当然禁足会是要干活的。黄秀与江映蓉带着女贞营的女孩,深入基层,进到千家万户,对着各家的婶婶大娘、姊姊妹妹开始做起工作来。
男人这边,聂心、孙登科等人也只得勉为其难的做工作。在李过一顿飞脚的正确引导下,聂心等人倒也认认真真的了。
做什么工作?就是宣扬李过这个天上的星宿,得到了天上的王母娘娘的指示,女人现在可以不必天天躲在家中了,可以不缠足了,这样做的好处就是全家平安,否则家境不宁等等。而孙登科也参照白莲教的一些做法,使得妇女一点一点的开始解放出来。
李过很开心,事情正慢慢的朝着自己的想象发展。但就在这时,有人上门提亲了,来的人是全之焕。
第三十七章 唱戏
李过派人给农民们开会洗脑,作用很大,但还是很枯燥,所以,李过要让农民看戏。
戏曲在山西自古有之,而且经久不衰,呈现愈演愈烈的趋势。
“山乡庙会流水板整日不息,村镇戏场梆子腔至晚犹敲”。这副来自晋西的旧戏台楹联,反映出当时山西戏曲繁荣的景象。
山西的戏曲叫秦腔,秦腔是山西、陕西、甘肃、宁夏等地,群众极其喜爱的节目。
早在北宋年间,当北宋王朝的国都汴京的演出场所还被称作“勾栏”、“瓦舍”、“乐棚”的时候,山西早已有了固定的砖木建筑、被称作“舞亭”、“舞楼”、“乐楼”的正式戏台了。
特别是明代中叶以后,山西地方戏曲如雨后春笋,蓬勃兴起,民间唱戏之风日盛。《朔州志》记载,朔州有个知府叫汪嗣圣的,颁布了一个《禁夜戏令》,企图改变这种风尚。这个禁令说:“朔、武风俗,夜以继日,惟戏是耽……而愚夫愚妇方且杂沓于稠人广众之中,倾耳注目,喜谈乐道,僧俗不分,男女混淆。风俗不正,端由于此。”结果怎么样呢?官方的禁令虽然堂而皇之,民间的“愚夫愚妇”“倾耳注目,喜谈乐道”乃至“夜以继日”的盛况依然如故。
当时各村镇都有大小不同的村社,村社其实就是一种民间自发组织的唱戏团体,所说的社戏正是如此。逢年过节当然要唱戏,迎神赛社也要唱戏,宗祠祭祖要唱戏,天旱祈雨也要唱戏,消灾免病、晚年得子等等还要唱戏。
反正是驼戏箱的骡子一进村,整个村子便热闹起来。
日日受到地主恶霸欺负的农民,白日里受尽屈辱,晚上但得一听见梆子声,立刻来了精神。这是因为在当时,穷乡僻壤,交通闭塞,精神文化生活十分贫乏。戏曲,是他们唯一的文化娱乐,唯一的精神寄托,看戏也成了他们唯一的社交场所。戏台上,唱出了他们对贪官污吏的憎恨,唱出了他们对美好未来的向往,唱出了他们对理想、对爱情的渴望和追求。
所以,要想更为牢固的改变农民们的思想,戏曲也是个好办法。
对唱戏,李过一窍不通。所以,还是在老营的时候,李过找来孙登科,要求孙登科组织个戏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