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小丹的背景,所以他不太理解欧阳雪的敏感。暂且不管欧阳雪为什么担心芮小丹有没有从
店里撤股的可能,至少从单纯的经济利益考虑,芮小丹从店里撤股只能对欧阳雪的收入更有
利,而欧阳雪也并不缺乏收购芮小丹股份的资金。那么,欧阳雪与芮小丹之间更多的就应该
是友情、理解和默契的相互需要。
这不是一个三言两语就能沟通的问题,丁元英笑着说:“小丹在你这儿有钱挣,为什么
要撤股?我来不来古城小丹都要留学,也是越走越远。”
欧阳雪说:“不一样,一个是天涯咫尺,一个是咫尺天涯,能一样吗?”
芮小丹感愧地笑着说:“姐姐,我这脸上已经挂不住了,好像我真有多重要似的,不是
那回事。这些年姐姐一直照顾我,没把我扫地出门就不错了。”
……
吃完饭丁元英就告辞了,欧阳雪执意让芮小丹开车送丁元英,她把汽车钥匙塞给了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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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送他们到酒店门口,看着他们上车离去,这才转身回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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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小丹驾驶汽车离开维纳斯酒店,不知是深秋的缘故还是心情的原因,她觉得今天的月
光格外清冷,而秋风拂动树叶发出的“沙沙”声更衬托出夜的沉静。由于条件、背景等各方
面的原因,她对欧阳雪支持针对王庙村的扶贫组建公司的态度有所预料,事实是欧阳雪的态
度已经超出了丁元英的期望值。她的心情沉静之中夹杂着几分苍凉,一点没觉得是在做一件
事情,而感觉是在体验一种与众不同的人生。
丁元英感觉汽车行驶的马路很陌生,问道:“这是去哪儿?”
芮小丹答道:“带你遛遛。”
汽车行驶了十几分钟来到古城最大的公园广场,广场上有喷泉、音乐、彩灯,老人和孩
子成了这里夜生活的主角,只有为数不多的年轻人融于其中。休闲的人们在同一块场地和同
一首音乐节奏里跳着不同风格的舞蹈,大秧歌与迪斯科舞在一起,减肥舞与课间操各得其乐,
四周的长椅上坐着好友或情侣,喷泉的周围是追逐打闹的孩子们。
芮小丹停好车,挽着丁元英的胳膊走近公园广场,在喷泉水池旁边站下,说:“我们家
的老房子就在这儿,跟欧阳家住邻居,后来旧城改造都拆了。我5 岁那年父母离婚,7 岁跟
母亲去了法兰克福,16 岁回来读高中。记得拆房那年是1987 年,我正在古城寄宿中学读高
中,还专门跑来看了看,这里已经是一片废墟了。”
丁元英问:“你在法兰克福读书可以直接上大学,为什么又回来了?”
芮小丹说:“我父亲是导演,我母亲以前是话剧演员,他们都希望我考电影学院,将来
当演员,我母亲就这样让我回来了,在古城读高中。我在法兰克福上了9 年学,汉语已经快
不会说了,要考电影学院不回来不行。但是,后来我报考了警官大学。”
丁元英问:“为什么?”
芮小丹说:“因为警察威风,当时就向往那种感觉。”
说话间,她发现旁边长椅上的两个人要离开,于是赶忙过去及时占住了位子,然后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