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侍奉了萧擎三十年的公公常德,被赶出了大殿,先是听到砸东西的声音,然后又没有了声音,仿佛听着有哭音,这是常德万万不敢相信的。过了一个时辰,皇上才叫常德进来,
“她如何了?可是病了?”
常德服饰皇上不是一天两天,当然知道皇帝的心思,说道,“夫人的身体,显然是不如头些年,明家的丧事,又伤了女儿,生了一场气,身体……据说是瘦了许多……”
“闭嘴!闭嘴!我早该接了她来的。”萧擎的眼眶都是红的,常德不敢再说话了,萧擎喃喃的念叨着,“他日……就让她陪着我,在地宫里留下她的位置。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常德赶忙答道,
“你去找个人,去见永昌侯府的老太太,给她传个话,让她派人把她接回京来。”
“是,奴才这件就去办,只是永昌侯府的老太太,会不会……”
“她是个极聪明的人,不会多问的。”
“是!”
萧擎让画师将绣图临摹了,这才让人把绣图送回去,涿州的庄子做好了,却不见主子来要,想着必然要回到京城的,就送到京城去了。此时正好明谦回京办事,顺便请假回家拜祭父母,见了皇上,却感觉到了皇帝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等回到宅邸,想要换上孝服的时候,听说夫人的屏风送来了,问他如何处置,本来想要送到庄子上的,可是终究还是想看,就让人小心的抬了来。
看过之后,久久不能回神,心口大痛,呆坐了一个时辰,这才让人备马,连夜回家。当天夜里到的,到灵前跪着,第二日,永昌侯府的马车就来了,是来接珍珠和婠婠的,三个小儿子本来也要带走的,如今知道明谦回来了,也就留下吧!婠婠的年纪小,还是不要跟着参加丧事的好。
明谦听说永昌侯府来接,有些奇怪,但随即就想明白了,心里发酸,等到见到珍珠的时候,心口又闷的不行,一身月白色的衣裙,身上披着白色的皮肤,头发上就差了一根白色的玉簪,竟然跟那屏风的人一般,眼前想起当初自己揭开盖头的时候,被她迷住,想着她怀孕时红润的脸色,凹凸有致的身材,如今怎么就这般了?
急忙走过去,拉住了明谦的手,珍珠看着明谦,往日美好都涌上心头,想到因何分开,又悲从中来,似乎是家里的因为办了丧事,气愤都是这样,珍珠掉下了眼泪,想要挣扎开来,明谦死活不放手,想到词中暗示她怕是不好了,要知道珍珠医术可是很厉害的,她都这样说,明谦怎么能不当真,一把将珍珠抱在怀里,不管珍珠的挣扎,说道,
“往日都是我不好,如今我心里只有你,以后也只有你。那张纸我从来没有到官府去备案,回去京城等着我,我会请最好的大夫看看你的。好不好,你看!”说完,将珍珠送他的那个装着舍利子的玉坠子拿出来,给珍珠看,
“晚了……”珍珠想说,木已成舟,如何还能继续下去,
听在明谦的耳朵里可不是这样了,摸着珍珠的头发,说道,“你活着是我明谦的妻子,死了也是,从来没有别人,以后也不会有别人。”
“还是别说了。”明明是无法打开的心结,说这些有什么用呢?说完,就上车了。
看着珍珠远去的马车,明谦掉下了眼泪,众人只当他在哭父母,倒是一直跟着的人,看到夫妻分别,觉得明谦这是在哭妻子。
珍珠先是到了永昌侯府,老太太在二门迎接,珍珠赶忙上去,“哎呦,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说完赶紧扶着人到屋里,进了老太太的内室,没多久,就来了御医,连着换了四个御医,珍珠都觉察出不对来了,就问老太太,“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老太太笑着说道,“那群太医,总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多请几个,让她们研究去。”
等看到婠婠手腕上绑着的纱布,就有些发愣,但终究是什么都没有问。老太太也不去问太医结果,只是和珍珠聊天。珍珠本不想躺着,但是老太太坚持,一个时辰之后,才有个嬷嬷进来说,夫人的身体虚弱,要好好的将养着,老太太笑着让人给发赏钱,回头却神情阴郁,想到珍珠就在旁边,又换了脸色,说道,
“一转眼,你家的老大都要成亲了,这是好事啊!可惜要给爷爷奶奶守孝,不过现在先看着也是好的,你家老二年纪也相仿,也可以跟着看看了。”
这个话题引起了珍珠的兴趣,笑着说道,“可不是嘛!只是我一直在郊外住着,到不好了,京城现在的府邸不能空着了。”
陈氏老太太看着珍珠,想了想,说道,“儿子都要说亲了,你和明谦不能这样了,还是不要和离了,你都不打算再嫁人了,为了儿女,也不该如此了。想想婠婠,如果父母和离,能有什么好亲事啊!”
珍珠看着女儿,心里也有了心思,这次明谦也算是明白的说了道歉了,为了孩子,还是算了吧!自己以前给自己也把过脉,但这一个月,思绪太重,伤了神识,怕是等不到女儿出嫁了。即使有八公德水,但是,一起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