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霁看了看新荷又了看她手中的绣图,如此反反复复半天才指着新荷手中的绣图道,“新荷,你傻啦,这分明就是鸳鸯嘛,若说不是,那你说这是什么?”
“小姐让我绣的是鸳鸳,可不是什么鸳鸯,不知道就别乱说,没得小姐以为我故意胡弄她呢!”新荷说着十分得意的将她的绣活递到墨璃眼前。
墨璃接过这幅鸳鸳戏水,却不得不承认雪霁说的没错,新荷的绣功确实是神了,又岂是一个栩栩如生就可以描会得了的。
轻抚着那细密的针脚,墨璃淡淡的道。
“鸳指雄鸟,鸯指雌鸟,故称鸳鸯。
然也十分好区分,雌雄异色,雄鸟嘴红色,脚橙黄色,羽色鲜艳而华丽,头具艳丽的冠羽,眼后有宽阔的白色眉纹,翅上有一对栗黄色扇状直立羽,像帆一样立于后背,非常奇特和醒目,野外易辨认。
雌鸟则嘴黑色,脚橙黄色,头和整个上体灰褐色,眼周白色,其后连一细的白色眉纹,亦为醒目和独特。”
墨璃将手上的绣活还给新荷,却看到雪霁还是一脸迷茫的看着自己,这才意识到这丫头的反射弧超长,自己还是高估了她的理解能力。
想了想,换了种说法道,“简言之,就是雄的比雌的好看!”
雪霁这才恍然大悟,又忍不住又凑到新荷面前,仔细观察她手中的绣活。
满脸不可思异的看了看墨璃又看了看新荷,还真是如墨璃所说的一般,两只鸟都是雄的。
回想起今天上午的事,雪霁惊得半张着嘴,一副被吓的不轻的样。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她把小姐带坏了!’
一定是因为上午看到的那一幕过刺激了,小姐才会变成这个样的!
小姐平日待她们那么好,她却把小姐害成这个样,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瞧着雪霁那张脸色如天上的浮云瞬息万变,一会懊恼,一会自责,一会又如同下决某中决心一般,那变换的速真的可以赶上川剧演员的绝活变脸了。
。。。
 ;。。。 ; ; 墨璃看着兄长欲言又止的表情,不禁双手托腮认真的看着他,真是很难得看到她哥哥这么纠结呢。
瞧着他那亲爱的妹,一脸看好戏的架式,墨云飞心中还真是十分无奈,但却也不再纠结,而是直言道,“今日在宫里见着贵妃娘娘,她担心你后日进宫,会因为礼仪不周受到责罚,便让宫里的教养嬷嬷来指点你一下宫中的礼仪。”
墨璃还当兄长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原来便是这一桩,“前些日,德公公与我说过了!”
那日贵妃娘娘特意让德公公提点了一下这宫中权力纷争和复杂派系关系,也特意点出来了后回宫之事。
她也知道她第一次进宫之前肯定会有嬷嬷来府上教导她宫中的礼仪,想到那日德公公转达给自己的话,墨璃不禁微微簇眉。
墨云飞误以为墨璃是对教养嬷嬷之事不满,忙道,“璃儿,你要是不想就算了,哥哥帮你把人打发回去便是!”
这也是他没有直接把教养嬷嬷带进院的原因,他不希望这些事惹了他宝贝妹妹不开心,更何况墨璃这么聪明,根本没必要和什么教养嬷嬷,只要娘亲稍稍提点她几句就行了。
墨云飞此时已经开始在心中埋怨起贵妃娘娘的多事起来。
“没有啊,让人过来便是!”便是墨璃真的对这些什么规矩礼仪不感冒,她也不会让她的哥哥为难,人到了她的院,想怎么样还不是她说的算。
墨云飞仔细打量墨璃的神色,见她是真的不反感,才轻轻点了点头,两人闲话了片刻墨云飞便离开了,他是领了差事才出宫的,此时还要回宫当值,不能在府中久留。
墨云飞离开没多久,便有人将带着一个年约四十出头的中年女人进了院。
方脸宽额的嬷嬷自称姓蒋,在宫中领了尚仪差事,专司教导刚进宫的小主们的礼仪。
瞧着那蒋嬷嬷鼻孔朝天的模样,好像在说便是皇上的女人她也能教导的得,就凭你一个小小的郡主也敢在我面前摆谱,把我谅在外面半天。
那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似乎是在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让墨璃吃点苦头。
若是换在别家的小姐或是郡主,她或许还有得逞的机会,但她墨璃是何人?
正好今日也无聊的紧,送上门的乐,可不就是不玩白不玩嘛!
墨璃懒懒的侧卧在锦榻之上,见那蒋嬷嬷眼高于顶的姿态也生气,只保持着自己的姿式,享受着雪霁殷勤的服侍。
过了约莫一盏时间,那蒋嬷嬷终于忍不住开口道,“璃郡主,老奴是领了贵妃娘娘的差事来教导郡主礼仪的,郡主此时还横卧在床榻之上成何体统!”
闻言,墨璃仔细审视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姿式,明明就是侧卧而不是横卧,而她身下的这明明是锦榻并非床榻,虽然只有两字之差意思却差了很多。
她现在这状况最多也只能说,她是在小憩片刻,而若是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