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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第6页）

嫦娥：“谢谢画圣的教导。”

吴道子：“西洋画由写实到写虚，这是历史的必然。而中国画由写虚到写实，从理论上说，是一种倒退啊。”

嫦娥：“这理论太高深了，弟子一下难已理解。”

吴道子：“等你也成了画圣，就明白其中的道理了。”

嫦娥笑着摇头。

在一旁磨墨的黑孩儿说：“师傅，难得上天一趟，您在教仙姑画画，让徒儿去瑶池写生吧。”

吴道子：“徒儿我对你说，瑶池里的景观，虽然都是用金银美玉，珍珠玛瑙堆砌而成，尽管富丽堂皇，豪华无比，但在艺术家眼里，实在俗不可耐，不值一谈。”

黑孩儿：“既然师傅这样说，那就算了，免得沾上了俗气。”

吴道子：“不过话又说回来，去开开眼界，长长见识，也未尝不可。”

黑孩儿：“多谢师傅教诲。”

吴道子：“想去你就去一下吧，我在这还须费些时辰。”

黑孩儿：“谢师傅，那我去了。”

吴道子：“去吧。”

黑孩儿：“仙姑回见。”

嫦娥：“好、好。”

黑孩儿背上画箱走了。

嫦娥：“画圣，您这徒儿很有礼貌的啊。”

吴道子：“他是牛魔王的儿子。”

嫦娥：“什么，牛魔王的儿子！”

吴道子：“是啊，牛魔王有两个儿子，大儿子红孩儿是铁扇公主所生，因在北方号山枯松涧火云洞为妖，被观音菩萨用三十二把天罡刀变化成莲台将他捉住，收为徒弟，取名善财童子，皈依佛门，成了正果。”

嫦娥：“这是唐僧取经途中的一段往事，这我知道，可这黑孩儿是怎么来的？”

吴道子：“黑孩儿是牛魔王的小妾玉面狐狸所生。红孩儿是火牛，性格暴烈；黑孩儿是水牛，性情温柔，像个女孩子似的。”

嫦娥：“他怎么想着跟你学起绘画来了。”

吴道子：“牛魔王犯错被擒后，改邪归正，念起佛来，想想大儿子习武，就让小儿子学文吧，一文一武，光宗耀祖啊。”

嫦娥：“啊，可怜天下父母心，望子成龙嘛。”

吴道子：“这孩子聪明，悟性也高，可惜没有智慧。”

嫦娥：“这、这话怎么讲？”

吴道子：“聪明的人是没有智慧的，所以古话说，聪明反被聪明误，大智若愚呀。”

嫦娥：“画圣的见解，太玄妙了。”

吴道子：“哈哈哈哈，说笑、说笑。”

这时，玉兔送茶来。

嫦娥亲自捧杯，举过眉头，“画圣请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