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大夫,你确定你这样能给管儿看病?”梅氏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
质问的语气,听得青衣异常不爽,冷冷地说:“夫人,我家公子给人看病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边吵,如果你真的向救令公子的话,那就请你闭上你的嘴巴,静候着。”
梅氏被青衣这番话气得发泼了,“老爷,你看,你看看,一个小小的下人,居然敢对我这般无礼,老爷,你要为我做主啊!来人,把她给我赶出去”
沈知府刚要说什么,一旁把脉的小林雨夕已经接过话去了,
“沈夫人,我的下属只是告诉你,我是大夫,在为病人诊脉,你在旁边说话,会让我很难听得清楚病人的脉象,请你不要说话这有什么不对的?而且,床上躺着的是沈大人的儿子,如果出了什么事,我想你也担当不起那个责任吧?再说了,沈大人都没有说话,你就要将我得下属赶出门去,难不成,这个知府府衙是夫人在做主?就算是夫人在做主,我的下属听的是我的命令,没有我的命令,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也不能将我的下属赶出去,你又有什么权利在说着越权的话?”
沈知府的眉头皱得更加深过了,这小子,一番话说得风轻云淡的,合情合理的,让他有气只能自己憋着。看他的样子,对于管儿的病是有信心治好的。那就先放他一马吧!
梅氏听到她的这一番话,被质问的哑口无言,更加让她心惊的是“难不成,这个知府府衙是夫人在做主?”这句话♀句话让她心惊,在这男权的社会,她的意识中就只有三纲五常,“妻以夫为纲”,刚才那句话会让别人以为她已经骑在了丈夫的头上,那是万万不可的。如果在平时,丈夫还可以容忍她的小性子,毕竟她是唯一一位给他生了儿子的正牌妻子,丈夫之意对他呵护有加。也许是因为她平时说的话,别人都不敢挑刺,而如今这样地被挑出来,哪里容得了她不怕啊?越权啊!
沈知府瞥了一眼有点战战兢兢的梅氏,“夫人,你安安静静地呆着,哪来如此多话?”
冷淡的语气让梅氏更加心惊,“是,老爷,妾身知错了。”
沈知府看着眼前神情淡然的小林雨夕,心中很是不爽,他居然无事一般?似乎刚才那番正义之言并非出自于他的嘴巴。
“夕大夫,不知犬子如何?”
小林雨夕眉毛一挑,哼,老家伙,这下就恭敬了?犬子?
看着沈知府,缓缓说道,
“令公子中得是一种罕见的毒药,这种毒药是在人最脆弱的地方中毒然后慢慢扩散的。看样子,令公子中毒已经有四五天了,每天都是戌时到未时疼痛不已,中毒的部位恐怕目前已经发黑了,如果不及时救治的话,恐怕命不久矣!”
看着沈知府嘴巴越长越大,觉得很可笑。
“那犬子如何能得救?夕大夫能否救救犬子?”
没想到这小屁孩还真的有两下子。本来只是想尝试一下的,心中本来也没抱多少消,都看了那么多大夫,城里城外有名的大夫都看遍了,完全没有好转,而且,没有哪个大夫说的那样精准,连管儿发病的情况他都知道,如此年纪便这般厉害,当真是神医啊!
小林雨夕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屋里静得吓人,让人有窒息的感觉。
“老夫请求夕大夫救救犬子,不管什么条件,只要老夫能办到的,老夫都会答应你,只要你救救犬子!”
小林雨夕轻轻地笑了,笑得沈知府摸不着头脑,感觉莫名其妙。
“沈大人,在下行医两年,是有医则的,收费极其高,而且,令公子此次的用药是要在下自行配置的,药材费用不是个小数目,沈大人要想清楚啊!”
沈知府眯着老狐狸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只要能救回犬子,不管多少银两,老夫都愿意。”
“一万两……”小林雨夕还没说完,沈知府便接过话去了。
“行,就一万两白银。”
小林雨夕笑了,“沈大人,错了,不是白银,是一万两黄金。”
沈知府瞪大眼睛,瞪着小林雨夕,这小子,狮子大开口。一万两黄金?一万两黄金可是他每年要上缴给后台的那位大人的数值!她他是乘机勒索!
“夕大夫,医者父母心,你是不是收得有点多了?”
小林雨夕轻笑道:“沈大人,在下刚才已经说了,我是有医则的,医者父母心是对于一般人来说的,我夕林只是靠自己的行事方式做事,一万两黄金并不多,如果沈大人不愿意的话,在下也不勉强,只是,在下有句话奉劝,令公子要是现在不用药的话,只有三天活命。”
“三天”两个字在府里炸开了,更是震惊了沈知府夫妇,梅氏已经哭了起来,“老爷,一定要救救管儿啊,他是你唯一的儿子,一定要救救他。我们给他银两,让他救救我的管儿啊……”
“既然沈大人要考虑,在下也不勉强,在下现行告退,在下在苏城只会汪半天时间,如果沈大人不要在下帮忙的话,在下下午便会离开苏城。”
说着便要离去,沈知府反应过来,叫住他。
现下,不管是多少银两了,只要能薄他儿子的命,多少银两他都愿意。
“老夫给,夕大夫现在就给管儿治病吧。”
“沈大夫确定?”
沈知府无奈地重重地点点头。
“夫人,去,把银票舀来。”
梅氏应声去了。
半响,一沓银票便落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