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我们并没有任何协议。”她并不是很认真地陈述事实。
幽冥的眸子里冒出怒火,“横竖我就是救了你,我有权索取我要的,这一辈子你都是我的女人,也得待在我的身边。”他的口气有着不容辩驳的意味。
闻言,倪叶盼垂下眼睑而不语。
“干么不说话?”他哼了哼。没由来得,他突然在意起她对他的感觉。
“有很多女人想待在你的身边,你只需勾勾手指头即可。”她说的并不夸张。
“她们都不是你。”幽冥不耐地低吼,心想他不可能再将其他女人放进心中,更不可能再为其他女人舍命。
感到有道暖流涌进心底,倪叶盼抬眼看向他,“你的意思是我是不同的?”
他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这不是废话吗?若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又怎么会舍命护她?他可是最冷血的鬼火幽冥耶。
老实说,一直趴在床上实在是不怎么舒服,但是他又不能变换姿势。幽冥拧起眉毛。
“是伤口疼吗?”她立即察觉,担忧溢于言表,“我去找二少。”
“不必了。”他阻止了她。
“可是你的伤……”她迟疑。
“还死不了。”幽冥半眯起眼睛高深莫测地打量她,诡谲魔魅的气息陡地大炽,排山倒海似地袭向倪叶盼,将她包围起来,“过来。”
这一回感到朝她侵袭而来的诡谲魔魅的气息里似乎多了一点点温度,她问:“做什么?”问归问,她的身体已经滑下椅子移近床边。
他漠视抬手时扯出的痛楚,抚上她的脸,“我要你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爱我。”
雾气湿润了倪叶盼的眼。他说要她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爱他!向来不在乎别人感觉的幽冥竟说要她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爱他!
幽冥的手抚着她右颊上的疤痕,理所当然地说:“因为我爱你,所以你也得爱我。”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更是令她濒临界限的泪水突破防线奔泄而出。她完全没有料到自己会这么快就听到他说那三个字,可他说了,而且是用一种天经地义的口吻。
他身上的魔魅气息稍褪,窜起一丝慌张,“我的话让你哭了,爱我有那么困难吗?”
她摇摇头,激动得无法自己。
“好了,不要再哭了。”她哭得他心烦意乱、胸口郁闷,甚而整颗心都纠结在一起了,难怪人家说女人是水做的!
一向讨厌女人哭哭啼啼的,而她的眼泪却让他除了厌憎之外又多了种全新的感受——心疼,融合了无措的心疼。
倪叶盼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你说你爱我,对不对?”
“或者你要录音存证?”他嘲弄地提议,修长的手指拭去了她脸上的泪,“然后,你的回答呢?”
“因为你爱我,所以我也得爱你?”她觉得这是多么奇怪而且惟我独尊的理论,不过,那的确像是魔魅狂妄的他会说的话,一向不给别人太多的选择。
“对。”幽冥斩钉截铁地道。即使他此刻背部严重受伤无法动弹,他仍旧是令许多人闻名色变的幽冥鬼火,他睥睨天下的气势并未因为受伤而消失或减弱。
“感情的事是无法勉强的,更不能因为你爱某人,就要求对方一定得和你有同等的感情,强迫得来并不是爱情。”她就事论事地说。
幽冥僵沉着脸,“这就是你的回答?”他认为自己想要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
倪叶盼漾出令人为之炫目的笑面,就连她脸上的疤痕也柔和顺眼多了,“不,我是爱你的。”她觉得每个人都应该诚实无愧地面对自己的感情。
她的坦承消去他心中的躁郁,仿佛和煦的春风抚过般,他柔声地问:“有多爱?”
“感情是没有办法衡量的。”
他挑挑眉地瞟她,“好,那么我要你的心中只能有我,不能再有其他男人。”他要索取的是她完整的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