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目光一闪,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一行五十多人立即向东南方向追去。
一路上,敏儿行在最前面,不时地在路侧查看一番,然后继续前进。
追出七八十里之后,敏儿的脸上渐渐有了奇怪的表情。
牧野静风见她神色有异,还道她是身体虚弱无法支持了,赶紧上前询问,敏儿只是道:“事情似乎与我们所想象的并不相同……”
说到这儿,下边的话却又打住了,牧野静风本待相问,见敏儿神色凝重已极,又忍住了。
再行二十几里,天色已渐亮。
就在这时候,众人听见了“哗哗”之流水声,不多久,便发现众人所走的路已与一条颇宽的河流相交,并拐了个弯,与河流并排向远方延伸,而在路与大河并行的起点处,有一个小小的渡口,渡口处泊着几艘小船,其中一条小船上有一个老渔人已在张罗着鱼网。
日出而作,日没而息,渔人是无法理解江湖人连夜奔走的日子的,就像江湖中人也无法理解他们的生活一般,所有的人都是生活于同一片天空下,生活于同一片大地上,但彼此间的生活却常常是天壤之别!
所以,老渔人只看了这些身带利器的扛湖人一眼,便又一心一意地对付他那已有些破旧的渔网了。
敏儿走到路边上,望着奔流不息的河水,竟出神了。
牧野静风暗暗奇怪。
这时,荣华走到敏儿身边,道:“却不知那些人是沿着这条路继续前行了,还是渡河而走了。”
顿了顿,又道:“也许只好分头追去了。”
一直默默注视河面的敏儿这时才转过身,颇有深意地看了荣华一眼,然后道:“荣旗主不妨问问这老渔人,想必他应该知道。”
荣华恍然道:“不错!”于是,对着渡口的方向喊道:“喂,老伯,今晨你可曾见过有一大帮人由这儿经过么?”
老渔人抬起头来,看了众人一眼,方道:“半个时辰前似有不少人经过。”
荣华大喜道:“他们是沿此路前行,还是渡河过去了?”
老渔人犹豫了一下,方道:“他们本欲让我摆渡,但我见他们个个身怀凶器,便没答应。”
荣华自语般道:“如此说来,他们必是沿此路,继续前行了。”
“那也不一定!”敏儿忽然冷冷地接了一句,荣华与牧野静风同时一惊。
荣华很意外地道:“难道这其中还有诈不成?”
敏儿淡笑道:“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杀人者便藏在这几艘小舟上,老渔人受他们胁迫,所以才骗了我们。”
老渔人呵呵一笑,道:“这倒不曾。”
敏儿道:“可我终是不放心,我还是上船察看察看。”
言罢,竟真的向那渡口走去。
牧野静风唯恐敏儿有失,立即与她同去。
叶飞飞与荣华及其他人则静静地站在路上等侯,当牧野静风他们快走至渡口时,荣华忽然也快步向那边走去,叶飞飞一怔,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止住了。
她的右手已握在自己的左手手腕处,一有变故,她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取出她的“离别钩”。
敏儿与牧野静风同时跃上了老渔人所在的船,在身形乍落的时候,敏儿忽然身形一晃,顿时向一侧倒去。
牧野静风正待伸手扶住的时候,赫然发现敏儿在欲倒未倒的时候,突然出手,已制住了老渔人的穴道。
她之所以能如此轻易得手,是因为老渔朋根本没有闪避。
而敏儿之所以突然出手对付他,岂不是表明她对老渔人有所怀疑?而老渔人面对她的袭击反应又岂非证明了敏儿的怀疑是毫无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