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问我想不想去?”珊珊似乎有些不高兴。
“他约你你还不去?”
“怎么不能,腿长在我身上。再说,我下午还有工作。”
“别的工作先放一放。”
“这算是您的工作指令吗?”珊珊冷冷地说。
见钟组长有点愕然,珊珊便从包里拿出昨晚写的稿子说:“这是我昨晚写的,您先看看,没事我走了。”说完转身便走。
“哎,对了,刚才还有本市一个叫申绮的给你打了个电话,说是有急事找你,让你给回一个。”
“知道了。”珊珊头也没回。她知道钟组长态度转变的原因了,心里不禁有些恶心的感觉。
“真是的,攀上高枝了,连脾气也长了。”钟组长咕哝着。
“阿绮吗?好久不见,怎么想起我了?”珊珊拨通申绮的电话,调侃道。
珊珊和申绮是本市高中的同班同学。珊珊大学毕业分到报社,申绮则一直在本市,两人虽电话有过联系,但见面却是不多。
“哎呀老同学,快急死我了。”电话那边的申绮显然有些激动。
“怎么了,有话慢慢说,别着急。”珊珊觉得申绮那边一定出了什么大事。
“沈阳宏,你还记得吗?”
“记得。”珊珊想起当年班上那个长得高高大大挺活泼的家伙。
“他死了!”
珊珊有些意外:“死了?怎么死的?”
“算是病死的吧。”
“病死就是病死,怎么还算是病死的?”珊珊觉得有些纳闷。
这句话倒让电话那头的申绮半天没吭声。停了一下,只好肯定地说:“是病死的。但这病和我这儿有点关系。”
“和你有关系?”珊珊感到不可思议。
“你别瞎想。电话里也不便多谈,如果你这个省报大记者能过来一下,帮我们写个正面报道,我就感激不尽了。”
“我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儿,你让我以什么名义过去?”
“你就说关于本市经济发展的事儿,当地商界想让你去采访一下,费用的事你别操心。老同学,你就帮我这一次吧!”申绮都带哭腔了。
“我想想办法,一半天给你回电话。”
放下电话,珊珊在想,肯定出什么大事儿了。可沈阳宏的死,和申绮、以及本市经济发展,风马牛不相及嘛。
快到下午两点了,珊珊还在琢磨,到底赴不赴约。在她心里,金书记的儿子金浩然没给她太坏的印象,但跟这样一个公子哥交往会有什么结果呢?
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这么近还用我来接你吗?”
是金浩然。
珊珊想了一下,说:“你不是通过钟组长告诉我了吗?”
“可你好象没明确赴不赴我的约呀?”
这个钟组长,嘴倒快。珊珊心里嘀咕,嘴上却说:“有什么事吗?是不是让我采访你这个企业家?”
金浩然现在是省城一家大型超市的董事长,所以珊珊有此一问。
“我们见过几面,算是熟人了。难道我不能请老熟人喝杯咖啡聊聊天吗?”
“下午我还有工作,再说,还得等领导定稿子呢。”珊珊推托道。
“稿子已经定了,你就放心吧。”金浩然看来势在必得,把她的退路堵死了。
“那好吧。”珊珊犹豫了一下说。她知道,这些**道行挺高,掰了面子不太好。
珊珊走进咖啡厅时,金浩然已经等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