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的右侧向远方望去,迷雾中似有漆黑高耸的山峦轮廓,而这一片的荒野上,来来往往的并不是阴鬼,而是或青面獠牙,或怒目圆瞪,穿着形似古时鳞甲的鬼卒,放眼看去,这里的鬼卒不计其数,每只鬼卒身上都散发着强大的鬼力,而且经过赵桓枢的粗略估计,这些阴府的鬼卒大部分都比自己强上不少,至少一只花衣级别的阴鬼在它们任何一个面前,都完全不是对手。
这些鬼卒的形态也不尽相同,靠奈何桥这边那些站着不动,排成一个个方阵的鬼卒大多呈现出半透明的形态,看上去鬼力时有时无,似乎很虚弱的样子。
谢必安带着赵桓枢还有赵桓枢身后的五鬼,向奈何桥后的右侧走去,一边行走,谢必安一边对赵桓枢介绍道:“自从四凶在地狱里挣脱镇压它们的封印之后,边率领大量炼狱里最残暴的恶鬼叛乱地府,我们阴帅阴差,虽然有对付一般厉鬼的力量,但那些凶恶的阴鬼非同小可,虽说是厉鬼,但在四凶力量的干预下,早就超出了一般阴鬼的范畴。”
“四凶乃是三皇五帝后裔,死后鬼力几近于神,而真正的神仙是跳出三界外的,所以不能直接干预阴阳界的事物,顶多有真本事的道士和尚,修真拜佛后,可以借助到极少量的神力,当然这类人已经很少,而且他们借到的力量也十分有限,譬如当初的刘启清,他借来的力量顶多能对付蓝衣冤鬼。”
“所以我们只能依靠阴府里当时现有的力量和四凶,以及它们手下的无数红衣厉鬼对抗,说来惭愧,我们虽然是阴帅,但面对一些上古时期加上四凶力量的厉鬼,依旧是束手无策,莫说我们,就连四大判官和阎君,在当时的战斗中都受到了极大的创伤。”
“正统的阴府里,不会直接把阴鬼当作手下,而是需要评判它们生前的功过,再封为阴卒或者升为阴帅;而四凶那边不同,它们凡是厉鬼都能纳入麾下,当然了,我们在四凶叛乱之后,也有过收纳厉鬼的想法,可是大部分的厉鬼生前都是穷凶极恶之辈,在地府里受刑无数载,怎么可能反过来帮我们。”
“所以我们能控制的厉鬼级阴卒少之又少,加上阴府里原本剩下的十万阴卒,我们的人数还不到四凶的十分之一;毕竟对方控制了数千年来死去的各种凶鬼恶灵,于是……”
谢必安说道这里的时候赵桓枢顿时意识到了什么,于是道:“于是……虽然我现在还无法记起自己以前究竟是谁,但我已经能感觉到很久以前,我也是阴府里的一员,而且拥有封鬼榜这种可以控制阴鬼的……嗯,因该算法器吧?”
白无常点了点头道:“对,当时的你虽然实力在十殿阎君乃至酆都大帝之上,但自感仍不是四凶对手,事到如今既然你已经来到阴府,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当初你想到的办法就是通过无限轮回,然后把每一次轮回生命中的业力聚集起来的方式。”
“因为你在轮回里,越是普通人,就越能感受人世间的种种酸甜苦辣,所以你把自己收集起来的业力,制成分身让四大判官之一的陆之道保管,现在你的业力分身已经足够强大,但为了让身体适应,只能一点一点取回属于自己的力量。”
之后,白无常又对赵桓枢解释,封鬼榜一开始的任务,就是为了让赵桓枢自己适应抓鬼的种种前提,而封鬼榜本来就有纳天下阴鬼为己用的能力,所以可以通过鬼榜从人间向阴府输送强大的阴鬼。
听到这里赵桓枢感觉有些郁闷,虽然现在已经取回了部分业力分身,这种感觉已经平淡不少,但想起以前自己怕得要命要摆脱的封鬼榜,居然是自己给自己下的“套”一时间就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
而且白无常还说到,四凶那头强大的厉鬼,封鬼榜对它们是没有作用的,除非赵桓枢取回更多甚至是全部的业力分身。
最后,对于这种修行方式,赵桓枢倒是十分理解自己以前的想法,就拿人间的传说来看,很多神灵,佛陀,不都是在人间经受各种磨难才修成正果的么?只不过赵桓枢是把这些磨难和各种事件产生的业集中起来,最后供自己所用罢了,如此一来的修行效果将比原来的自己单纯在阴府里修行,要大出无数倍。
“我有种感觉,要是我能取回更多的业力分身,甚至能和人间的厉鬼一战,到时候就能用封鬼榜给阴府输送更多强大的阴卒对抗四凶。”赵桓枢想了想道。
【番外:新出租】
我是一名出租车司机,接了这辆车还不到半年,好多莫名其妙的事情就接踵而来。?
这是一辆三厢富康出租车,车号不错:京b e6008,北京很常见的那种。这辆出租车是1999年的,人家开三年了,我半年前接了过来,不过车保养得确实不错,自打我开上以来,从没半路抛锚过。?
第一件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儿是有一天下雪,雪不大,是带着冰渣的那种雨夹雪,天灰蒙蒙的,那天我象往常一样,早晨7点出去的,拉了一天,晚上大约8点半左右收的,我把车停在我们小区楼下的小松树边,当时车上全是是泥点儿,轮胎上也满是泥,锁车的时候我还在想:明天又该洗车了。?
可是到了第二天,这辆车总是莫名其妙的变得干干净净。
直到现在我也猜不出这到底是谁干的。不会是家里人,家里的妻儿不可能趁我睡觉的时候大半夜的出去擦车,即使擦车也不会擦的如此专业,更不会开着我的车去外面洗车她们根本不会开车。还能有谁呢,四单元的大郭?大郭也开富康出租车,是渔阳的,不是我们喜来福出租公司的。可他连自己的车都脏兮兮的,怎么会帮我擦车?莫非是这小子糊里糊涂大晚上的擦错了车?哈哈,那太好了可又一想,也不可能,车外面他能擦,可里面呢?他哪有我的车钥匙呀??
接下来更摸不着头脑,有一天我正在保利大厦门口排队“趴”着,后面一个瘦高的“的哥”从他的捷达上下来,拉开我的车门子,拍着我的肩呼我“老谢”,我回头说:我姓徐不姓谢。那瘦“的哥”连忙道歉说认错人了,可又走到我的车后边,看着我的车牌号自言自语:“这不是老谢的车么?”我想这位兄弟也许是认识我的前任“的哥”,不知道换主儿了,也没太在意。?
还有件莫名其妙的事儿就是我这辆车的公里表老不准,明明头天收车,把车锁在小区楼下时,表上最后五位数是13201,可第二天早起一出车,居然变成16575了,多出了300多公里,一开始我以为自己记错了,我这个人大大咧咧,对数字这东西常常糊涂,记不太准确,就拿张纸记了几天,可还是老也对不上。邪了!每天都多出二三百公里,我开始怀疑是表坏了,去了一趟富康特约维修中心,修理工仔细检查后说一切正常,公里表根本就没毛病!?
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接二连三,一天中午我正在三环附路上扫活,前面有辆夏利出租车前机器盖儿大开,打着双闪,旁边有个“的姐”向我招手求援。都说开出租的辛苦,“的姐”就更不容易了。我连忙停下车问怎么回事,“的姐”说车一下子熄火,怎么也不着车,好象是没油了,管我要点儿油,我说没问题。接过“的姐”递过来的油桶和塑料管儿,我走回自己的车前,拧开油箱盖儿,把塑料管儿一头插进油箱,一头用嘴吸了一口,然后马上对准白色的塑料油桶?
当汽油注入油桶的时候,我发觉汽油的颜色有些不对劲儿。“的姐”也诧异:“大哥,您使的什么汽油?怎么那么红啊?”?
“我一直加中石化的油,93的,好使着呢……”我也纳闷。?
真的奇怪,我油箱的汽油怎么会是红色的?我百思不解。?
更离奇的还是三月份的那一天,天色渐渐暗下来,北京的黄昏更显得灰沉沉的,视线不是太好。我车上拉着一个广东佬,往机场赶,时间挺紧,从三环的拥堵中好不容易“杀”出来上四环,速度一下子挑到90,过四惠桥直奔机场高速,一路顺畅,我在最里道开着,车子又快又稳,一眨眼的工夫便过了朝阳公园桥,就在这时不知怎么我的车突然间轮胎抱死,象是有人猛踩了急刹,然后就是尖利的刹车声刺破耳膜……?
等我回过神来,车已经熄火,钉子一样钉在路面上,我的右脚竟还在油门上踏着,空气间弥漫着轮胎摩擦的胶皮味儿更令我大吃一惊的是,一个浑身白灰点子、头戴安全帽的小个子民工,就在我的车头前,离前保险杠最多只有一拳的距离!?
小个子民工也许是刚从隔离带翻过来,被眼前的一切吓傻了,脸色苍白,也象钉子似的钉在那儿。?
而我,也僵僵地坐在车里,半天没缓过神来……?
我真的没看见那小个子民工是从哪冒儿出来的,真的无法解释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车子怎么一下子急停住了,我真的是一点刹车也没踩,脚还在油门上呀!想想都后怕,一身冷汗!如果说突然轮胎抱死是个故障,那这故障岂不是救了一条人命,那也太巧合了??
难道真是天助我也?